“咯。。。”玄因被他勒的,喉咙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发出一阵意义难明的气泡音,两只手臂不停地乱动,想要推开方平。
方平被他的手臂砸了十几下,虽然一阵生疼,但双手死死的攥住了禅杖的两头,勒的更紧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不是觉得这两句词儿很好么,后头还有两句,你要不要也学一学?”
玄因已经被他勒的半死,上气不接下气了,哪里还能回答他。
方平嘿嘿一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后面两句乃是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怎么样,学会了没有,你这家伙就是已经进了魔道了,所以佛祖他老人家才派我过来,给你超度一下,脖子够硬啊,给老子断啊。。。”
方平此刻牙关紧咬,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攥着禅杖的两头用力一拧,只听得‘嘎巴’一声脆响,玄因脖子上的骨头终于被他给拧断了。
他的脑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转了过来,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方平。
“嚯,都特么死了,还敢瞪着老子。”
方平四下一张望,发现地上不远处,躺着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正是先前错将方平当做欢喜弥勒的那人,被他一个头槌给撞晕了。
黑衣劲装汉子的身边,还有一柄鬼头刀,被方平伸手捡了起来。
“行走江湖,一定要记得补刀,万一他还能活过来,我不就白忙活了么。”
方平嘴里碎碎念着,提着鬼头刀走到玄因的身边,一刀将他那硕大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咕噜噜的滚到了那黑衣劲装的汉子身边。
好巧不巧的,此刻那黑衣劲装的汉子居然醒了过来。
“啊,这是谁。。。”
他刚一醒来,就看到地上一个硕大没毛的脑袋死死盯着自己,差点没被吓死。
方平走过去,将手中的鬼头刀一把插在了他身边道:“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抓那欢喜弥勒么,这个脑袋就是了,你再看看,我两个长得像不像?”
黑衣劲装的汉子先是点了点头,随即连连摇头:“不。。。不像,一点儿都不像。”
“孺子可教也,”方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脑袋就送你了,送到官府,应该能换些银子。”
“大。。。大师,这姑娘怎么办?”二楼的几个男女,见他大发神威,将那恶贯满盈的欢喜弥勒给剁了脑袋,那是既害怕又兴奋,连忙询问他这被玄因拐带的少女如何处置。
方平可是跟白云山有仇的,自己救了他们家的小师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她身上的禁制,是被人下了药还是被点了穴,他也解不了,也不想再管。
“几位辛苦一下,将她送到官府就是了。”
“好,我等听大师的。”
这时候,酒楼内外,都是挤满了人,都是前来看热闹的。
方平见人多眼杂,没准就有人认出他原本的身份,所以想赶紧溜之大吉。
他抄起旁边桌子上自己的包裹,来到门口处,见自己的禅杖已经被扭曲的不成样子,十分的心疼,但肯定是用不了了,也不想再拿起来。
他见周围满地的狼藉,尽是桌椅板凳的碎片,伸手在玄因的死尸上摸了摸,摸出了一个钱袋,随手扔给了店小二。
“再重新买几张桌子吧,我还有事,后会有期。”
店小二苦着一张脸,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大师一路顺风。”
方平点了点头,走到门口一瞪眼,看热闹的人群被他那沾满了血的僧袍吓了一跳,连忙分出一条路来。
他哈哈大笑一番,一溜烟儿的跑了。
一直大步流星的跑出了滦州城,他这才放慢了脚步,在一个岔路口处,再次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