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菱歌气息恢复如常,周颐将她抱起轻放在床上,吩咐紫阙与紫菱照顾好她。
自己则朝袁天朔走去。
菱歌怕他再出意外,忙拉着他的手摇头不让过去。
周颐笑道:“方才之事只会有一次,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菱歌皱着眉头,无奈点头答应。
云岐见二人卿卿我我,心中不是滋味,就提前退出门外。
“出去说吧,我夫人要休息。”
周颐边说边冷冷的从袁天硕身前走过。
师兄方才选择了公孙念,日后便不是自己人了。
袁天朔望着周颐背影叹息,小师弟重感情,方才他只怕伤了他的心。
他又看了菱歌一眼,这才跟了上去。
屋中的侍卫也迅速退了出去。
一瞬间,小屋中重归于平静,仿佛方才的争斗从未发生过。
前厅。
周颐与云岐对面而坐,剑拔弩张。
袁天朔站在一旁一时竟不知该帮谁。
半晌,还是云岐开口:
“朕竟不知周先生便是玄陵道长,真是叫朕好找。”
周颐冷笑一声,
“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上我了?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言罢,看向袁天朔:
“师兄,看来你这徒儿教的不好,这见了小师叔也不上来拜见,真是无礼。”
不等袁天朔开口,云岐便抢先骂道:
“就你也配?简直痴心妄想。”
周颐也不恼,只笑了笑,
“师兄,你看看,我这教训他两句他还恼了,真是年轻气盛,不知礼数。”
随后又长叹一声,
“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你连自己妻子都能卖出去,我这个小师叔他也是断然不会放在眼里的。”
“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师兄,你可得小心些,不然那天他也将你杀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岐被激怒,瞬间拍案而起,眸中尽是杀意。
周颐淡淡笑道: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一说,毕竟这这柳姑娘在北齐三病五灾的,可都是我给她医治的,闲暇之余,我们总能聊上一两句。”
“她都跟你说什么?”
云岐一听到他提起柳未曦,顿时愧疚悔恨涌上心头,却不察自己早已被周颐拿捏了去。
周颐扑哧一笑:“我与她能说什么,左右不过是医道一事,难不成你以为她会同我说起你?”
“你……。”
云岐最后悔的便是没能见她最后一面,甚至不知道她会说些什么,方才一听他与柳未曦之事,一时没了头脑,如今听他这般言语,才知自己早已中了对方的圈套,自是愤怒不已。
“我劝你还是收收脾气,论辈分,我是你小师叔,你杀了我,便是欺师灭祖,论立场,我是北齐的和亲使,若我死在这京都,阿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干戈四起,民不聊生,你登基不过一年,跟你未稳,此时若起刀戈,于你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周颐云淡风轻,款款而谈,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袁天朔幽幽长叹,他这位小师弟天赋异禀,而且他的身世除了师父便无外人知晓,但他知道,他的身后势力强大的很,若他真想斗,只怕云岐未必会占得上风。
只见他上前,在二人之间站定,看向周颐问道:
“今日之事的确是皇后那小丫头的错,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师弟看在师兄的面上,高抬贵手,就放过她这一回吧!”
“她好歹是皇后,关乎皇家的颜面,而且公主公主大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