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查?且这转让之速实属罕见,一般人闻得地皮曾有凶案,必然拒之,岂有丝绸店主如此大胆者?
匡孝辙怒火中烧,步入了丝绸铺,卢大保也跟了进来,却只在门外守着。店中老板娘见了,面露笑颜,语带温柔道:“这位公子,欢迎光临本铺,若有丝绸之需,尽可告知姐姐。”
匡孝辙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她的话。
“姐姐,失礼了,我非来购货,只为打听些事。”虽愠怒,却仍努力维持微笑。
“公子有何事?姐姐知晓的自然会告知。”老板娘平时若有人打断她,必会不悦,但见匡孝辙容貌俊朗,仍然保持镇定。
“之前此处是酒楼,怎地忽然变为丝绸铺?且,失礼了,姐姐,此地曾……何以敢租下?”
“哦,此铺自昨日始改为丝绸铺,我新调来此。我曾听闻乌兰楼之事,酒楼因而无以为继,肖亲王府之人来此,愿付三倍赔偿,只求转让店铺,这岂非好事?谁不愿意呢?我亦有所惧,但此铺属连锁,我不过打工之人,上头老板所命,不敢违抗。”
肖亲王府?怎又是肖亲王府!上回提及时,我未曾留意,认为皇族之事,非我所干。但今再见此府,是否欲阻我调查?确实可疑!匡孝辙眉头紧皱,心生疑虑。
“此处之地由谁管辖?”
“乃肖亲王府之辖境。”
“你在他们商议时曾在场乎?”
“在的,我在此等候按手印。”
“那你可记得肖亲王府之来者有谁?”
“记得,肖虞亲自到场,还有他的管家及官府之人,嘈杂得很,我记得的就是肖虞。”
“肖虞是……”
“唉,你未识肖虞?难道你是外地来者?对了,我尚未问你为何询问此事!”
“呃,我乃来找我二舅的,外地来的,哈哈……原来是此酒楼之旧主!我觉地址有误,来此问个明白。”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不识肖虞,口音也有外地之韵。虽我亦新调来,但听闻肖虞乃今上亲王府之继承人,权势极大,人品却差,油腻而恶,啧啧啧……”
“啊,明白了,多谢。”肖虞此人确需调查,回去再细问卢大保。匡孝辙微笑致谢,转身欲离。
“哎,公子!”
“尚有何事?”
“你不问你二舅所在乎?”
“……哦——哈哈,差点忘了!他在何处?”
“他们已迁往萧山。”
“呃,明白了,多谢。”
“不客气,公子慢行!”
匡孝辙离去,总算松了口气。见卢大保仍在门口来回踱步。
“汝在做何事?”
“孝辙君,我在侧压腿,蹲得腿麻了,只得如此缓解。”卢大保一边侧身一边笑言。
匡孝辙无言,旁边有个烧饼摊,何必非要在这儿蹲着?
“问完了?”
“嗯。”
“有何有用消息?”
“先前的酒楼已换成了新铺子,昨日……噫,昨日我方才到此,他们便已换了,会否故意如此?……对了,大保,汝知他们言要埋葬何时的事?”
“……昨日即六月三十,前日,即前日也!”
“何?!竟暴露如此之久!尸骨恐已风化,再加上炎热,尸体早已腐臭,何必顾忌丢人?在我前来时方言要埋葬,这话真是无稽之谈!皇上竟也信此荒谬之词?!意欲何为?”匡孝辙气得几近暴怒,肖虞必有鬼祟!须得寻得证据!怀疑皇上是否被他迷惑!
“……”卢大保看着匡孝辙,面色发红,他亦知其中有异,然无证据难以开口。
“孝辙君,我有一事告知。以此状况,吾等无从行事,故需他人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