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凭甚么他家能坐拥天下?拓跋将军,咱们本是一家,不如跟着我来干,今后说不准能位列凌烟阁,不知意下如何?”
这说话之人正是李彝超,他被拓跋野猜出身份并揭露诡计,不仅不恼怒,反而亲自出面前来劝降。
夏州李家自拓跋思恭开始经营西北,历经近数代,能够在纷乱的五代期间始终独霸河套一带,定难军中更时网罗了不少江湖好手,其势力自然不容小觑。
李彝超一番话显露出极大的野心,却听拓跋野在山石后哈哈一笑“没想到李将军胸怀大志,失敬失敬,在下佩服得很。不过,这天下初定,寻常百姓刚过上了几天安稳日子,李彝超,你这是要造反么?!”
“那又如何?”李彝超在山顶说道“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这天下凭什么要轮到沙陀人来当家?”
“哈哈,李彝超,你不用说得冠冕堂皇,你为一已之私,而使整个西北生灵涂炭,百姓流离么?恕在下不能苟同!”拓跋野大声说道“废话少说,有本事你们就攻过来!”
“很好……”只听李彝超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不领情,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话音刚落,只听得山上传来隆隆之声,原来敌人从头顶上将大石推下,滚滚而来。河西军将士挤在不大的山间平地中,东窜西跳,躲避大石,敌人的箭雨又跟着射下,顷刻之间便又有数人中箭受伤。
“这帮牛屎,今天恐怕要交待在这了!”贡热躲在一块山岩后面,忍不住骂道。此时月黑风高,略微清点一下,此时能够作战的河西军人数已不足三十,再这样下去,等到天一亮,定难军全力进攻,大伙就会无一幸免。他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拓跋野道“拓跋兄弟,老哥求你一件事,你答不答应?”
拓跋野说道“贡热将军,虽然咱们之间也争斗多年,但这次出来,你主我从,我拓跋野总归听命于你,有什么吩咐,但说便是。”
“特么的,老子可不想在这儿等死,我们要准备突围。我发现这山崖下河水很急,敌人的防备定然薄弱,你带几个会水的从山崖下去,先探探路!”贡热说道“这是军令!”
拓跋野怔了一下,随后说道“好吧,我先带人下到崖底,看看能不能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