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开阳、谢晓天飞行在曾经的大楚边境,如今云层弥漫血腥的废土之上,身穿四征将军军服,这一路已经历经了数场战斗,这两套军服是二人帮助一股被追击的大楚残兵,反败为胜后,获胜的楚军,反而化作鸟兽疯狂四散而逃,领军将领更是连夜脱下战服,化装成平民逃走时留下的,战服之内套着一层炼化的上古铠甲。
眼见着兵与民毫无斗志,二人多少有点麻木了,不免忧心重重,飞行间忽然感觉有些异样,谢晓天说道:
‘开阳,方圆百里内没有了血腥之气!’
二人降下云头,贴地疾行,不久后,谢晓天发现了目标,天眼中已经看到一个孤独的人影,正在快速向东疾行,这一路之上无论军民都是向南逃窜,如自己与开阳这般向东而行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再接近一些,楚开阳眼中看到:对方是一个青年人,一身血色衣衫,行进间,四周血腥之气疯狂向他身上聚集,谢晓天发现:东、南、北三个方向各有一人影,向那血衣青年慢慢逼近,二人驻足观望,那血衣人似乎也已经察觉,速度略减,眼见三人已经将那血衣人团团围住,这是3个身形极瘦的老人,自北而来的老人左手托着一枚灰色珠子,桀桀怪笑道:
‘最后一只虫子了,你不是很能能跑吗?’
血衣人开口道:
‘你我宗门都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向无恩怨,何故灭我宗门,死缠不休?’
‘怪只怪,你们这些虫子以血气修行啊,难道你不知道我黑石中,也有人在收集血气?’
‘堂堂绝岭三魔,居然也投靠了裴元子那老狗,废话少说,动手吧!’
‘不忙,不忙,这次你左右也逃不走了,可知你的同门都去了哪里吗?’
只见,那老者手中飞出数十个琉璃瓶子,可见每个瓶中都有一个黑色魂影,有的在痛哭哀嚎、有的在瓶中愤怒地反复冲撞,血衣人顿时双目充血,眼珠似要瞪出,浑身血雾弥漫,化作一个血影,手持一把血刀杀向对方,3人各持一柄骷颅头法杖相迎,那老者并没有用小瓶作为威胁,反而珍重地收回戒指,4人都是化神初期修为,那血衣人速度奇快无比,以一敌三,每一次刀杖相交,血衣人都吐出一口鲜血,气息反而更盛,出手更加凌厉,丝毫不落下风,4个化神初期交战,虽然已战至空中,周围百里依然卷起一片烟尘。
这时那自北而来老人手中的灰色珠子,爆射出灰色光芒,照耀全场,血衣人先是一顿,身中一杖,之后移动速度越来越慢,屡屡遭到杖击,身上溅射鲜血,迅速落在下风,对方不下杀手,反而出言讥讽不断,血衣人连连悲愤嘶吼。
谢晓天用天目计算好速度、距离,飞身而起,鬼魅般穿过战场,砰砰两声,身中两杖,却毫发未损,落在战场之外,临风而立、潇洒出尘,失去宝珠的老者立刻跳出战圈,骷髅杖砸向谢晓天,谢晓天手中亮出一把黑色宝剑,身形如风与其缠斗,身上又中一杖,丝毫不受影响,速度却越来越快,那边血衣人恢复了速度,以一敌二已是游刃有余,场上之人全都暗暗称奇,这新冒出的年轻人与其同伴不过元婴初期,谁也未曾在意,两只小虫子罢了,一旦被双方交战气息卷入,定会烟消云散,谢晓天却与绝岭大魔打的有来有往,速度比血衣人还要快出三分,岂非怪事。
又一次剑杖相交,骷髅杖上裂出一个口子,大魔甚是心疼,当即收回骷髅杖,一股神魂之力冲向谢晓天头部,心下暗道自己愚蠢,化神境与元婴界的区别,就是神魂能外放伤敌,早该如此,然而,没看到对方抱头哀嚎,却被对方一剑刺穿大腿,鲜血洒落一地,一招落后,处处被动,身上已多处中剑,只能拼命催动神魂攻击,所有神魂攻击如石沉大海,直到自己神魂疲惫,想要收回,已不可能了,仿佛有巨大的吸力主导,令自己的神魂之力不受控地冲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