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大不了多少,攀着一块碎木片被冲上沙滩。这几年,全靠它陪着我。除了它,我没再捡到过活物,浮尸倒是见过几具……”
说着,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不是没扎过木筏、做过船,可划出去半天,也看不到出路。别看眼下风平浪静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暴风雨。暴风雨一来,巨浪滔天的,运气好不翻船,可吃的不是落水里就是被水泡化,只好又回来……”
草裙男人十二年来第一次遇到同类,终于不再是对着猫自言自语,是以,絮絮叨叨说得停不下来。
陆驰骁看了眼天色,歉意地起身“老哥,我们还有同伴在游艇上,今天先聊到这里。“
“还有同伴啊?那赶紧去!请他们都上岸来。马上天黑了,我去生火做吃的。你们要是不嫌弃,晚上住我那里。”
草裙男人带着猫走后,小许问“二少,他的话可靠吗?”
陆驰骁摩挲着下巴沉吟不语。
从对方说话时的表情、语气,不像是作假。
如果是,那么只能说这人的演技太好,连他都看不穿。
好在甲壳虫出去以后一直没传来异状讯息,想来这岛上应该没危险。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想了想,陆驰骁说道“老头子他们嚷嚷着想上岸,让他们下来活动活动也无妨。晚上在游艇附近的沙滩扎两顶帐篷,我俩一组,老大和小伍一组,其他人还是住游艇上。晚饭就在沙滩上生篝火烤鱼吧。如果打探不到更多的信息,明儿天亮采些椰子,继续赶路。”
小许点点头,回游艇传达这个消息。大伙儿一听,岛上真的有人居住,尽管就一个,但和他们是一国同胞,并且也是龙卷风的受难者,顿时生出一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触动。
“妈,你别忙着高兴。”陆大少抱着双臂凉凉地提醒母上,“老二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游艇上待腻了,上岸活动活动可以,但别走散了。尤其是孩子们,别带着他们跑太远,就在沙滩上活动一会儿,等吃过饭,你们就回游艇来。”
陆战锋点头表示赞同。
陆夫人撇撇嘴“无趣!你们爷仨一样无趣!总是这也防备、那也防备的……”
“我们也是出于安全考量。”陆大少无奈地哄道。
“好好好,我们不走远行了吧?”
陆夫人牵起孙子,雀跃地下了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