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餐厅老板专用雅间里。

“你为什么要当众说那种话？”

林若冰忍无可忍，看傅景丰没打算再多解释，便主动问他。

“有什么不妥？”

傅景丰极淡的一声。

“有什么不妥？我们都知道，顾唯一早就在五年前死了呀。”

“若冰，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傅景丰神色明显的不悦。

林若冰却是气结，问他：“已经五年了，你还走不出来吗？这世上会出现跟她长的很像的女人，但是终究不是她呀。”

“别说了。”

傅景丰还是极为克制。

“我一直不懂，她跟你认识几天？她有那么好吗？她不就是给你生了个儿子，为什么你就放不下了？”

“我说别说了。”

“是不是死了的女人就会永远被男人记在心里？”

林若冰忍不住大声。

然后便是满室的寂静。

林若冰看着傅景丰锐利的凤眸，知道自己说错话，她不得不又坐下来，逼着自己冷静。

不久后大家听到雅间的门发出砰地一声，然后就看到林若冰不高兴的大步离去。

林若冰如何也不能接受，傅景丰竟然说他们没可能。

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她也忍辱负重，那个女人死了她更是陪着笑脸整天想方设法的哄他开心，可是到头来，竟然只换的一声他们没可能。

顾唯一，呵！

林若冰站在电梯里，深呼吸，心想：就怕你有命来，没命回。

——

下午上班时，老板大人亲自认证的视频在公司内网迅速扩散。

全司上下，人尽皆知新秘书竟是他们老板娘。

楼顶的秘书台，顾唯一正在敲键盘，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调转椅子到章楠旁边，看到章楠正在看的视频。

傅景丰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在众目睽睽下说出那句话。

章楠边看边捂嘴笑，转头看到顾唯一的时候，更是撒娇道：“唯一姐，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老板大秘，你瞒得我好苦呀。”

“我真的不是。”

“唯一姐，以后就靠你罩着我了嘛。”

章楠只以为她想避嫌，撒娇中。

“我发誓我不是。”

顾唯一重申。

“如果你不是，老板为什么会这么说？”

章楠把手机拿到她眼前，让她看视频。

顾唯一盯着视频，对他生气。

他干嘛当着那么多人说那种话？

本来早上只是有点着凉，这会儿突然头昏脑涨，她抬手压着额头揉了揉，想站起来去给自己倒杯水，却突然脑供血不足，摇摇欲坠。

傅景丰从楼下上来就看到她脸色特别差，大步上前，“怎么了？”

“有点头晕。”

顾唯一勉强发出声音，不想被同事误会他们的关系，抬手拒绝他靠近，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脚离地了。

一阵凉风吹到脑门上，她看不清他。

章楠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傅景丰抱着顾唯一进了办公室，惊呆，不，是惊喜。

她差点开心的叫出来，想到在办公区，连忙捂住嘴，却满眼兴奋，他们老板跟唯一姐是真的，是真的。

顾唯一躺在他休息室的床上，惶恐不安的想要爬起来却被他压住肩膀：“躺好了。”

“大家已经在议论纷纷了，我再躺在这里他们更会误会。”

“清者自清，你怕什么？”

傅景丰问她。

“……”

清者自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