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气氛,在宋冕把一段录像播放出来之后,就凝重了起来。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次认人宴来的有点突兀,肯定有旁的事情,尽管心里有了底,可真的把事情掀出来,大家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尤其是宋冕这样郑重其事,很明显不打算把这件事轻拿轻放。
宋敕视线淡淡顺着每个人转了一圈“我这个人呢,大家都知道,最是讲道理。”
这话一出,在座之人没有一个不是表情一言难尽。
宋敕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反应,接着说“旁的小打小闹可以说是年少气盛,这可是要命的事儿,不论是对着儿媳还是冲着我儿子,这不都是要绝我宋家的后?”
这话就严重了,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大家也不是傻子,都知道宋冕会冲上去,肯定是有把握,更或者有些人就是猜到了这是宋冕请君入瓮。
可谁让唐止聿入瓮了呢?归根结底,唐止聿对宋冕有杀心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能因为宋冕躲得开,就必须得轻拿轻放不予追究。
然则,到底是宋家和唐家的事儿,其他人只能保持沉默。
唐老爷子不得不表态“宋家想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当年我们就立过规矩,祸乱者逐。”宋敕也不拐弯抹角,“唐家小六,哪怕是对我们宋家心怀芥蒂,他自个儿来,我也能够松一松手,他把柴家扯进来,你们要知道柴家和我们可不是一个圈子的人,这要是搁在老祖宗那些年代,算得上通敌卖国。”
尽管宋敕说得不好听,可其他人细细品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柴家那个圈子对他们可是忌惮不已,当真把人给弄进来,宋家吃了亏,尝到了甜头人家会收得了手?
胃口养大了,那不就是该他们来填?
人人都会在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之际,变得格外谨慎和计较,一时间大家纵然没有说什么,可反应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唐老爷子张了张嘴,最后有点颓然地闭上了眼睛,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收拾好了心情,才说“唐家止字辈儿,就只剩下三个孩子,留他一命,我将他软禁在唐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