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话,赵凡天面对眼前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再也没有了半点同情心,他放开手,冲进了人堆里大杀四方,远处的敌人就用铁棍打死,有敢靠近的人,就用大刀砍杀。
仗着力大无穷,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一招,转眼间,地上就横七竖八的躺倒一片人。
赵凡天虽然勇猛异常,可周围毕竟都是手持刀枪且不畏死的敌人,他也只能尽力躲避一些致命的刺伤,而一些实在躲不掉的劈砍伤害,也只好运起铁布衫气劲硬扛。
不一会儿功夫,他身上也被砍了好几刀,不过幸好伤势不严重吗,都是些皮外伤,这些伤势虽不致命,反而刺激出他心底里潜藏的凶性。
他眼睛变得通红,大声骂道:“敢砍你家赵爷爷,老子干死你们这些臭虫!”,手上动作更加凶狠,招招致命,
他这会儿也不躲闪那些没有威胁的伤害,只求速杀敌人,干脆以伤换伤,这半会儿,他身上满是鲜血,有他自己的,不过更多是敌人的,像从血池里爬出来的妖魔,只有两只眼睛愈发明亮。
他手里铁棍上的那条獠牙白线,不知为何,在饱饮鲜血后,竟发出银白色的妖异光芒,伴随着铁棍挥动,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尖啸声,让那些围攻的人肝胆欲裂,两股战战。
终于,那些围杀他的人精神开始崩溃了,这也不奇怪,任谁见了这场面都会生畏,被围攻的人像一个打不死的怪物,明明几次看到刀砍在那人身上,可那人非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嗷嗷叫着,一棍子把偷袭他的人打成肉饼。
而且这怪人力气大的惊人,随便一棍子扫过来,即使他们用手上的兵器格挡,也没有丝毫用处,反倒人像个纸糊似的,被连人带兵器打飞出去,而且都是有死无生。
面对赵凡天这种攻击高,条血厚的坦克,怎能不让他的敌人人绝望?后面有个人大喊一声:“妈呀,这人是妖怪,打不死的,快跑啊!”,带头丢掉手里的鱼叉,撒腿就向门外跑去。
人类都是盲从的,何况这些人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仗着人多势众才敢耀武扬威,可他们一旦发现自己才是弱小的一方,心态立刻就崩了。
再加上为首的那个老者,开局就被赵凡天踢死了,这些人既没人指挥,更缺少人约束,见有了第一个带头跑的,其他人也纷纷有样学样,都选择转身向后逃跑,只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两条腿。
赵凡天可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的,这会儿他正陷在疯狂的情绪里,只想把眼前这些头顶冒着红气的人都杀光。
因此,他非但没有因为这些人溃败高兴,反倒因为这些人的逃跑而让他更加愤怒,他大步追上去,连砍带砸让在祠堂门口的一堆人都领了盒饭。
打死这些人后,赵凡天一脚踢开在门口的几具尸体,从祠堂里跳出来,继续追杀那些逃出来的人。
黄河渡口已经沸腾了,一个浑身是血看不清面目的人,手里提着棍子和长刀追赶着一群手持刀剑的人,前面那群人哭喊哀求着四处躲避,再也没有了往日在这里的嚣张。
后面那个追逐的人像一台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精准的在木屋里、树林中、码头上停泊的船只里把这些逃跑的人找出来,一个个的杀死,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差不多进行了有一个时辰,那个似乎不知疲倦的人终于停住了脚步。
这里的人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起外面那个恶魔的注意,码头附近,除了河水拍打礁石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
赵凡天站在原地,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才刚脱离了善恶阴阳眼的状态,浑身乏力,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感觉到疼痛了。
刚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要看到那些头顶泛着红色的恶徒,就会让他觉得无比愤怒,似乎只有杀死这些人,才会平息心里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