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正骂的起劲,转头一看,只见带路的那几个衙役畏畏缩缩的向墙边溜,一副要跑路的样子,
赵凡天用手指其中一人,大声斥道:“我看你们谁敢跑,谁跑我就说谁是我同伙,你们就等着祖宗三代被刨坟吧!
还愣着干什么?来两个人给老子敲门口那个登闻鼓。
剩下的人也别闲着,去把躲起来那些差役都给我揪出来,统统站在县衙门口。
哪个人没来,我就跟百姓说那人是我的同党,快去。“。
带路的那几名衙役被吓得差点拉一裤子,这位赵大侠咋比他们家史县令都损哩!
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这位一吊侠,怎么就成了这人的同伙呢?
这话可不敢乱说,这位爷干的哪一件事都够诛九族的,谁敢跟这位爷扯上关系?
为了避免自己祖宗坟头都被朝廷翻出来,这些衙役只好按赵凡天的指示去做。
两名衙役轮番敲击登闻鼓,还有十多名衙役一字排开,站在东阿县衙门前。
本来跟着看热闹的百姓就多,而登闻鼓被敲响后,被鼓声吸引来的人还在络绎不绝的往县衙赶来。
此时东阿县衙附近已聚集了近万人之多,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史县令趴在地上,众人议论纷纷。
赵凡天看着县衙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心里暗自满意,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冲着那两个敲鼓的衙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止击鼓。
随着鼓声的停歇,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赵凡天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全身的气息,将其汇聚于丹田之处。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传遍了整个县衙前的广场。
“各位乡亲父老!”他高声喊道,“我叫赵凡天,就是那个曾经大闹濮州的赵凡天!今天,我到你们的东阿县了。”
赵凡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着四周的百姓们,心中暗自思忖:“我不会名声太大,把大家都吓跑了吧?”。
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来。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百姓们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些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敬仰,就像是后世里那些狂热追逐明星演唱会的粉丝们一样。
这种热情让赵凡天大感困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激动,反而丝毫没有流露出害怕的情绪。
尽管心中疑惑不解,但看到人没有跑掉,赵凡天还是松了一口气。他决定继续按照原计划行事。
于是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史县令,继续说道:“早就听说,你们东阿出了个了不得的县令,到此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这混球耍流氓不成,就要抄别人得家,这简直和畜生无异!
赵某自然不能任这狗官为所欲为,我本想砍了这家伙的狗头,但又怕连累无辜之人,所以将这家伙拖到这里,让你们东阿百姓决定这家伙的生死。
各位乡亲想必平日没少被这狗官祸害,今天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凡是有冤情,都可以大胆讲出来。
我叫人当场记录下来,张贴在县衙门口,大家不用害怕这狗官报复,只要你们揭发属实,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他就是背景通天,也翻不了案。
命运在你们自己手里,若是想继续让狗官欺负,我转头就走,就当没来过东阿。
若是想翻身的,就大胆揭发,我绝对不会让各位乡亲失望。”。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话,不禁面面相觑,虽然这“屎一身”作恶多端,但毕竟是朝廷命官。
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早已深深印在百姓的血脉中,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敢与官府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