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不解的沈凉本欲继续追问,却被沈初瑶不耐烦的摆摆手。
“行了,这事你别管,爹呢?”
沈凉眨巴眨巴眼睛。
“不知道啊,我一早起来就在自己院里练字,到了临近午时,我就一路小跑到青草院找你去了。”
沈初瑶没再接茬,而是大步流星的朝府内走去。
小步跟在后面,望着沈初瑶快速走向将军院的背影,沈凉缩了缩脖子暗松口气道:
“还好这会儿二姐的心思没在我身上,不然今天迟到的事儿怕是免不了要挨一顿臭骂了。”
难得事无巨细的二姐没拎着自己问责,沈凉才不会傻到往枪口上撞。
待得沈初瑶的背影在视野里消失,伫立原地的沈凉抬起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嘀咕道:
“这些天可是在家里闷死了,也不知道春雨和冬雪两位好姐姐有没有想咱想到哭肿双眼。”
“嗯……”
“瞧二姐这火急火燎的亚子……多半一时半会分不出精力来搞我吧?”
想着想着,沈凉牙关一咬心一横,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
许久不曾踏出府门的小殿下——出门了!
今日第二次踏出王府大门,与方才站在守门狮旁边静候二姐归来时的心情大不相同。
怎么说呢?
就是一种……被关在笼子里生活了千年百年的金丝雀,终于有朝一日赶上主人大发慈悲,笼门一开,便叫他飞了出去。
蔚蓝的天空。
自由的空气。
甚至就连吹向脸颊的秋日清风,都好似喂给无数毛孔一大口甜甜地。
总结来讲就一个字——真特么的爽啊啊啊啊!
此次出行,无人陪同,更没有骑一匹专门从盛产良驹的蒙王朝买来的烈马。
沈凉就这么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晋城百姓视线当中。
什么小殿下强掳良家妇女被晋王发现禁足三年啊。
什么小殿下再次被鼠精附体钻进山洞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啊。
什么小殿下突发隐疾当场暴毙了啊。
一切一切的谣言,都在此刻不攻自破。
随之而来的,就是晋城百姓里的年轻姑娘家们,再次不得已被家中长辈严加看管在了闺房内,那些年岁尚小的孩童待遇也差不多,没人不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晋州第一恶少祸害了家中花朵。
对于那些见之避之的街上百姓,沈凉丝毫不以为意。
毕竟这么多年来装纨绔、装废物,他要达成的目的就是这个。
一路小跑至褚家大宅,极具“兄弟义气”的沈凉,打跑出府门时便想好了退路。
先找褚胖子汇合。
如果这次偷溜出来没被抓包,那就两兄弟像往常一样痛痛快快的玩它一场。
可如果这次被抓包了……嘿嘿,褚胖子,那哥就只能卖掉你这一身肥膘换余生寿元了啊!
届时只说是褚胖子登门,给自己灌了一碗迷魂汤完事绑到百花楼的,甭管二姐相不相信,自己就咬死了这么说,褚胖子再如何胆颤,想必也不会背叛自己。
咚咚咚叩响褚家大门,不消片刻就有下人开门相见。
一如褚有财能够大摇大摆的在晋王府绝大部分地界闲逛一样,沈凉在褚家宅子里,也是有着任意走动权的。
见到是晋王府小殿下登门,开门下人立马诚惶诚恐拱手躬身道:
“小的见过殿下。”
沈凉笑着点点头。
“吃货呢?”
下人回头望院里看了一眼,如实作答道:
“少爷正在前厅陪老爷夫人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