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几个发自内心服气这位小殿下的,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凉客气,他也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青龙士也没有表现出过于的谄媚,只是沉声回了句“卑职分内之事”,就老老实实退下去了。
说来在许龙衣的带领下,众人表露身份后,青龙士们便带着晕过去的司小空走到了近前,呈围拢之势,把蓝家父女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在了里面。
沈凉在椅子上落稳后,背靠在椅背上,姿势随意,撩起衣衫,就随意的抹了两把脸上脏污。
“蓝掌门,现在好像该轮到我问问你,你们父女俩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蓝玉川大脑一片凌乱,他很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却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因为蓝玉川很清楚,求饶,是没有一丁点用的,他刚才差一步就杀了沈凉,这一举动,就是必死的仇怨。
那怎么解?
其实倒也简单。
除非蓝玉川能够拿出分量足够的筹码,来换取自己和女儿一条生路。
好比他手里有一本天极上品的武技功法,亦或者无坚不摧的绝世神兵,能够勾起沈凉的兴趣,也许就能换来一个阶下囚的身份,而不至于当场就被许龙衣等人斩杀。
活着。
活到哪天沈凉心情大好,要不就是晋王府失势了,那就有可能免除牢狱之灾,得以重见天日。
但问题是蓝玉川手里没有这样的筹码。
哪怕是积攒了半辈子的财物,没有被司小空偷走,此时拿出来献给沈凉,也不足以保命。
毕竟若论大炎财富之最,兴许就连掌握一国之国库的楚家皇室,都不见得比晋王府的财富要多!
钱多了,就不值钱了。
思绪百转,最后改换成蓝玉川戚戚然一笑,泄了气的丢掉手中半截断剑,硬着头皮冲沈凉问道:
“殿下,我输了,输就意味着死,这一点从一开始我就想好了。”
“可我希望殿下能够相信在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谋划,柔儿她尚且年幼,根本不懂这其中的利害,蓝某愿以死谢罪,只求殿下能饶柔儿一命,临死前,我会看着她起誓,余生为殿下做牛做马,绝不再提过往仇怨!”
沈凉听了蓝玉川的临终遗言后,有点意外,也没有那么意外。
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蓝玉川有感情可言的人,也就是她这个亲生女儿了。
不过不谈斩草除根,就说蓝柔在揭开虚伪面具后对他所做种种,那就不是这一句“做牛做马”就能解了的扣子。
于是沈凉一笑,轻轻摇头。
“不行,这话分量不够,我还是忍不住想杀了你们。”
眼看好说好话是讲不通了,开不出更多筹码的蓝玉川,登时真气一动,吸起丢在脚下的断剑,牢牢握于手中,狠声道:
“若是殿下非得要我父女二人同死,那蓝某也不会坐以待毙!”
“殿下手段,的确伤了蓝某。”
“可蓝某却不相信,青龙将军与这一众青龙士,就真能敌得过蓝某拼死一搏!”
此剑最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