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儒听后,微微点头,随后又道:“我们家地没有你家多,等我们这边稻子收完,到时候让水生跟水志给你们搭把手,人多收起来快。”
林学谦一听,心中满是感激,连忙道谢:“那真是太好了,多谢二叔。”
林文儒转头看向林思轩,眼中满是对后辈的期许,他问道:“木头啊,来年就是考试的时候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思轩闻言,回答道:“二爷爷,先生说我可以试着去参加考试,他对我很有信心。”
林文儒轻轻点头,随即关切地问道:“嗯,那具保的事情有着落了吗?今年就是没有找到具保,你才参加不了县试。”
林学谦连忙答道:“二叔,家里已经在找人打听了,希望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保人。”
林文儒听后,略一思索,说道:“这样吧,我这边也托你秀芳婶的娘家帮忙打听打听,她们家人脉广,或许能找到人。到时候有了消息,咱们多走动走动,把这件事办妥了。”
林学谦和林思轩听后,都面露感激之色,纷纷向林文儒道谢:“多谢二叔(二爷爷)。”
林文儒望着林思远,习惯性地开口问道:“秤砣,你今年刚去社学,可还习惯?”
话一出口,林思远感到十分不自在。
林思远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显然对这个昵称颇为反感。
林思远心中暗自嘀咕,每当他听到“秤砣”这个称呼,心里就像被轻轻刺了一下。这个昵称曾是家里对他的爱称,但自从踏入社学的门槛,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名字与他所学、所追求的格格不入。自己早已私下里请求家人改以排行相称,称大哥为大郎,自己为二郎。
但是,大哥说二爷爷家与他们家已经分家,按理说,称呼上的习惯应该随着家庭的独立而有所变化,但现实却似乎总是慢一步。自己不好直接纠正二爷爷一家对自己的这个称呼。
今天,他本不想来二爷爷家,每次到访,除了被戏称为“秤砣”,还要面对一连串的询问,这让他感到既尴尬又厌烦。
尽管内心有所抵触,但今天因陪同弟弟前来,林思远还是尽力保持礼貌。
他笑着回答林文儒:“二爷爷,我在社学里一切都好,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我们学了《千字文》和《三字经》,现在正在学习《弟子规》。”
说着,他还调皮地预判了林文儒可能会继续询问的内容,试图一口气回答所有问题,并主动提出:“二爷爷,要我给你背一段吗?”
林文儒点了点头,似乎对林思远的回答表示满意,但这个动作却意外地让林思远心头一紧,暗自懊恼:草率了。
林文儒微笑着摇了摇头,温和地说:“不用了,秤砣,你只需用心读书,切记不可玩物丧志,荒废了学业。”
听到这里,林思远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连忙乖巧地应声道:“知道了,二爷爷。”
正当林思远准备松一口气,以为可以结束这段对话时,林文儒突然话锋一转,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林墨,关切地问道:“豆子,你身体好些了吗?”
林墨听到林文儒突然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完全没料到会成为话题的中心,一时间愣住了,脸上露出了几分错愕。这样的变化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就在这时,林学谦适时地站了出来,他微笑着看向林文儒,主动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二叔,您放心,豆子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体在慢慢恢复。”林文儒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放心。
就在这时,钱秀芳端着几碗热腾腾的茶走了过来,她的出现仿佛为这略显凝重的氛围带来了一丝暖意。
“茶好了,大家都喝点吧。”她边说边将碗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