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今日之事,万不可泄露分毫,后果如何,你们自是明白。”柳芽言辞中隐约透着一丝寒意,让人不敢轻视。
“绝不,我等纵使粉身碎骨,也不敢透露圣子半点行踪。”年长侍卫语气坚决,立刻表明立场。
“很好,你们四位忠心耿耿,明日我必会让老前辈重重奖赏你们,后会有期……”
言罢,柳芽大步流星,趾高气扬地穿门而出,身影渐渐消失在吊楼之外。
直至柳芽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尽头,四名侍卫才敢微微放松,年长侍卫察觉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大哥,我没看错吧,那的确是圣子的令牌,似乎已有百年未曾现世了?”一名年轻的侍卫压低声音,语气中难掩震撼。
“没错,确实许久未闻圣子之名,看样子,器阁即将迎来一番新气象了。”
“方才的话都忘了吗?切勿再议论此事,你们只需铭记,无论未来发生何事,都要坚定不移地站在圣子身后,这样至少能确保你们安然无恙。”
年长侍卫再度发出警告,语气中透着不容反驳的严厉。其他三名侍卫连忙噤声,拼命点头,以示不再触及此话题。
圣子,在器阁中的地位超凡脱俗,以至于许多人几乎遗忘了圣子的存在。更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当代圣子竟是如此年轻,充满朝气。
大长老从密室步出,心情异常愉悦。不仅解决了多年来的难题,还意外收获了柳芽这位机智过人、天赋异禀的义子。事实上,早在邹江归来的第一天,关于柳芽的事迹已呈报上来,对于这样的天纵奇才,器阁上下无不是高度重视,期望其能为器阁的辉煌增添新的篇章。
作为外事大长老,他肩上承载着监督与维护宗门对外交往的重大职责,自然不能忽视任何一个分支的风吹草动,特别是像器阁这样重要的部门。然而,为避免不必要的惊扰和可能引起的猜疑,他选择了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犹如夜空中最不起眼却始终坚守的星辰。
如果不是今晚烟儿那个意外的小插曲,他或许还会继续隐藏自己的关切,延迟与柳芽这位青年才俊的直接交锋。在他心中,烟儿与邹江之间的情感如同春日细雨般自然滋养,无需外力助推,自会开出绚烂之花。两人眼中的默契与深情,早已超越言语,而他之所以言辞严厉,更多是因为膝下荒凉,多年以来视烟儿如同亲生骨肉,那份舐犊情深让他无法不担忧。转眼间,烟儿即将成为邹江的伴侣,作为长辈,他自然想要多叮咛几句,将一生的经验与祝福寄托其中。
然而,当他踏入练功房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的预料。练功房仿佛遭受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侵袭,书架上曾琳琅满目的典籍、灵丹妙药、奇珍异宝乃至练功必备的朴素坐垫,竟无一幸免,尽数消失。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地板与墙壁竟似被精心剥除,留下光秃秃的框架,干净得连一粒尘埃都不剩。这一切迹象,无不指向那位神秘的青年——柳芽。
大长老强压下胸中怒火,脚步沉稳地迈向练功房一隅,那里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暗门。他的手指轻轻按下一块看似平常的砖石,墙面应声凹陷,露出了内藏的秘密空间。然而,当大长老满怀期望地检查其中收藏时,发现连这些他视若珍宝的秘籍与宝物也未能幸免,一股怒意直冲头顶,连两鬓斑白的胡须似乎都在愤怒中颤栗。他怒不可遏地咆哮:“你这个混账小子,我要亲手结果了你……”这震耳欲聋的怒吼仿佛穿透了凤阳城的每一个角落,引起全城的瞩目,无数目光投向那座孤悬的吊楼,揣测着究竟发生了何等惊天动地之事。
与此同时,身处另一隅的柳芽,对于这震天响的怒骂只是一笑置之。在他看来,既然老头子自己都说了随意取用,那他自然没有客气的道理。想到那枚价值连城的阴灵圣珠都拱手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