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玲秀姗姗来迟,刘虾草心里记了她一过,这小卖批的这么晚才过来,是不是打算来给她收尸啊!
“玲秀啊,你老娘快要被人打死了啊,你还不过来帮我撑腰!你说你娘家都是有本事的,人家也不买你娘家的账,瞧瞧她把我打成啥样了,你快点去找首长们去,让他们来评评理!”
刘虾草唱念做打动作娴熟,一整套下来,行云流水一样,如果不算她满嘴人体器官的话。
季夏听得恶心,走了过来,一把揪起这老太婆的衣领,两耳光扇过去,“你知不知道我最烦别人骂人了,不骂脏话都不会说话了是吗?”
张玲秀生平头一次遇到这么彪悍的女子,但看季夏的眼睛却在冒光,她听过很多人说季夏,其中大伯说的最多,如今看到这位传奇女子,觉得名不虚传。
刘虾草被扇懵了,她醒过神来,气得差点蹦起来,“你这个贱逼,你还动手?我要去告你,你还敢打人?”
季夏怒目道,“你还敢骂,我打的就是你!”
说完,她又是一耳光扇下去,“你要是好好说话,看在你儿子是军人的份上,我也不会跟你计较,你左一句脏话,右一句脏话,谁给你骂啊?你会骂脏话了不起啊?”
众人一开始还没留意,很多老太婆都喜欢骂人,大家好像都听习惯了。
可是,季夏一说,大家回想起来,确实挺难听的。
刘虾草两边脸颊肿得跟包子一样了,她捂着脸,愤恨地看着张玲秀,“好啊,你这个……你站在这里死人一样,她打我,你就看着?
我告诉你,你一个不下蛋的鸡,你还敢这样对你婆婆,我回头就让雪峰把你给休了。”
张玲秀瞥了她一眼,对季夏道,“季夏同志,实在是很抱歉,我代我婆婆向你道歉,她的意见并不代表我们的意见,不管她说了什么,都不是我们的意思。
另外,我向你保证,她骂你,你打她,是她罪有应得,如果不是因为身份问题,说实话,我也很想动手!”
季夏笑了,朝张玲秀伸出手,“谢谢你!”
张玲秀忙激动地与她握手,“我叫张玲秀,是赵雪峰的爱人,幸会!”
“幸会!”
刘虾草看看季夏,又看看张玲秀,“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不想和雪峰过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只不下蛋的鸡,除了我儿子要你之外,谁还会要你?”
这些年,这些话,张玲秀已经听得够够的了,她也习惯了!
季夏却听不下去,“你倒是下蛋,满嘴脏污,说话跟喷粪一样,你比别人高贵在哪儿?得亏张玲秀同志嫁的是你儿子,就你这种,真是感谢赵雪峰同志的爹,收了你这只粪桶,要不然,不知道祸害多少人!”
“噗!”张玲秀忍不住笑了,她搀扶着刘虾草,“季夏同志,我们先走了,给你添麻烦了,等雪峰回来,我和他来给你道歉!”
“不至于!”季夏反正也没吃亏,摆摆手,她还有事儿要忙。
刘虾草不乐意走,她死活要找季夏的麻烦,也不知道张玲秀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什么,她吓得脸都白了,艰难地挪动着步子,朝家里走去。
很想骂孙老婆子,可是不敢开口,生怕季夏听到了。
好不容易挪到了家里,刘虾草往椅子上一坐,猛地弹跳起来,疼得嗷地叫了一声,正要骂季夏,张玲秀手指头竖在唇间,嘘了一声,让她闭嘴。
“季夏她婆家真的这么厉害?我儿子已经是副营长了,当这么大的官,她能说把我儿子撵走就撵走?”刘虾草觉得张玲秀这贱人肯定是在忽悠自己。
“你要不信,等雪峰回来你再问他吧!”
正说着,赵雪峰回来了,他路上倒是听人说了自家老娘找季夏麻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