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看秦家这位孙儿媳妇在老首长面前地位如何,到底有几分重量?
秦老爷子何等聪明,堪称是人精中的人精了,一辈子刀光血影,如果没有一点 本事,也活不下来。
“呵呵,也幸好没有缘分啊!”秦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在偷看孟老爷子的表情,“我这孙儿媳妇,肯下嫁到我秦家,我们一家子感恩载德!”
这年头,不能说什么祖坟冒青烟之类的话,要不然就是封建迷信。
孟老爷子一听明白了咋回事,他忙道,“也幸好没有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孩子是这么没轻重的一个人。
她最近和季夏同志闹了些不愉快,昨天我还让她上门去道歉了,谁知说是态度不好,季夏同志不肯原谅呢,老首长,我是来向您讨个主意的。”
这是单纯来讨主意吗?
一旁的警卫员听了,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故障?
怎么就感觉像是来上眼药水的?
秦老爷子呵呵一笑,“这好办啊,我那孙媳妇儿喜欢揍人,你那孙女儿既然不会说话,那就让我那孙媳妇儿帮忙调教调教,这事儿不就两全其美了?”
孟老爷子道,“老首长,我也愿意啊,可我家那老婆子一向疼爱这孙女儿,我就怕她不同意。”
“你说你搞了一辈子革命了,连自己的老妻都管不住,到现在为止,你那老妻都还是非不分,你说说你,也难怪,跟我的人那么多,人人都混得不错。
就你一个,到现在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家里一摊子烂事理不顺,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我帮你教训你孙女儿啊?我孙媳妇一个人就够了!”
孟老爷子还要说,秦老爷子已经不耐烦了,摆摆手,“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啥时候把自己家里的事闹明白,啥时候来找我说话。”
等孟老爷子走了,秦老爷子这才招警卫员过来,“去问问咋回事,那孟家的姑娘怎么欺负我孙媳妇儿的?
还有,不就是静安区一栋洋房吗,你去把我在沪市静安区巨鹿路的那套三层小洋楼过户到夏夏名下。”
秦老爷子是生气了,警卫员见他有话还没有说完,也就没走。
“还有,孟家那姑娘现在还在外交部?”
警卫员忙道,“很快就不在了。”
“行,不在了,好,西北那边有几个农场,不是经常出事吗,那边的人员素质也不怎么高,急需一些知青过去带一带,我看,孟家的那小姑娘就挺不错的。”
警卫员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忙道,“是啊,都能够质疑季夏同志,应该是肚子里有货的,孟同志过去了,肯定能够让那边的风气焕然一新。”
“嗯,你去办吧!”
警卫员这才出了门。
傅思彦也是一个很会见风使舵的,他第一时间听说了孟家赔给秦家一套小洋楼,就立马将人事部门的主任喊过来,让她给孟玉珍办理离职手续。
人事部主任回到办公室,就有人上前来问怎么回事?
“还有啥事,说实话,如果今天部长不让我给孟同志办离职,我都要离职了,和这种人一个部门上班,真是恶心透了。”
都知道用洋楼送赔礼的事是孟家传出来的。
“真是太好了,总算是能够把她送出去了,终于以后可以不用和她呼吸同一个空间的空气了。”人事部的小干事是个小姑娘,高兴地拍掌。
“听说她在昨天的会上,一个劲儿地怼季夏同志。季夏同志把她送进了派出所,她半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对。我还听说,她上门道歉的时候态度极其恶劣,孟部长实在是过意不去,才拿了洋楼出来赔礼,人家季夏同志是坚决不要的,结果还被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