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忙放下茶缸子,将臻臻接过来,“怎么不要姥姥抱了?”
谢素芬还很舍不得孩子呢,“是不是我抱着不舒服?想蹦?姥姥提着你蹦一蹦?”
季夏摇摇头,“应该不是,不知道他要干啥?”
臻臻将头埋在妈妈的肩窝里,有些委屈,他都不认识这两个人,好没有安全感,还有,他想尿尿了。
季夏摸了一把他的裤裆,小鸡鸡挺得老高,不由得笑了一下,“臻臻是要尿尿了?”
臻臻觉得好羞愧,妈妈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摸他那里呢?
眼泪都快出来了。
季夏连忙抱着去了卫生间,给他把了尿,“臻臻,真乖,要尿尿的时候还会跟妈妈说,真是太棒了!”
臻臻忍不住高兴起来,他决定原谅妈妈对他耍流氓的事。
至至则在客厅里嚎起来,季建国被这孩子猛地一嗓子吓了一跳,幸好手稳没掉下去,“你这是咋回事?你看到你妈妈抱哥哥,不抱你,你就哭了?你妈妈是给哥哥把尿去了,你要尿尿,姥爷给你把尿啊!”
妈妈不能只要哥哥不要我,呜呜呜,宝宝好可怜,妈妈偏心。
季夏被小老二的嚎哭声震得脑瓜子疼,好在这时候秦骁回来了,敲门声响起,谢素芬忙去开门,看到女婿,高兴得不得了,“小秦回来了,至至啊,臻臻,你们爸爸回来了。”
秦骁听到屋里的哭声,楼板都能够被掀翻的那种,这可不比在秦家,独门独院的,家里闹哄哄的,隔壁左右影响不到。
这一哭,邻居们都惊动了,楼上楼下都在问,“季工啊,你们家咋回事啊,怎么孩子哭得这么伤心?”
秦骁额角青筋直跳,忙过去将至至接到手里,“哭啥?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哭这么大声,不丢人吗?”
至至把脑袋歪在爸爸的肩上,哭是不哭了,抽泣得厉害,似乎在控诉,妈妈抱哥哥,不抱他。
“谁知道呢,我去给臻臻把尿,他就哭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打他呢!”季夏也是有些纳闷,不过,想到孩子们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肯定是有些不适应,也很心疼。
贴了贴至至的脸,对秦骁道,“你去给他把个尿,别回头把裤子尿湿了还要换!”
这大冷的天,屋里虽然气温不低,但也要担心着凉的问题。
秦骁给至至把了尿。
出来,季夏在和季建国说话,“爸,我昨天遇到了季爷爷,他说和你们之前吃过一顿饭,还说有时间,大家一块儿吃饭。”
季建国点点头,“这事儿,本来一早就要和你们说的,电话里也怕说不清楚。先前一直没有认,一来也是这么多年都不认识,我也是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认不认亲对我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季夏能够理解这种感受。
曾经无数次渴望温暖与怀抱,一次次被抛弃与辜负,后来,对自己说,没关系啊,我已经长大了!
这种感受,体会过的人最深刻。
曾经,她也曾和父亲一样,也想得到家族的认可,好在,她隔了一辈,迷途的时间不长。
季建国则不同,执着半生,一旦释然,再重的深情都很难打动他了。
“二来,没有平反,相认的话,不光是我们被牵连,夏夏也要被牵连,你们结婚后,小秦这边也会有麻烦。”
秦骁道,“爸,是那边找上来的?”
谢素芬道,“是啊,平反后,你们爷爷奶奶就一再过来,每次也不说相认的话,反正就当正常亲戚走动的那种,人又很好,次数多了,我们也很不好意思,再加上外头的很多人都知道,人多嘴杂的,干脆就认了算了。”
季夏是个洒脱人,季友澜夫妇的人品是没得说,况且,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