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外面套着一层几乎油地发亮的衣服,腰间挎着一把弯刀,翻身下马,快步进了城里,乌骅皱了下眉头,吩咐旁边的亲卫下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边秦兵快步走下去,拉住了那个商队的护卫,过了一会儿走上塔楼,对乌骅行礼说道“将军,不是什么大事请。”
“先前有一个部族约定了时间,那个护卫是去迎接月部商队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都没有来,现在已经快要天黑了,他骑着马往前奔了十几里地没有看到人,心里有些担心,勒马回来去报告给他的东家。”
乌骅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在这座边城里面时常都会有发生。
最多只是影响了一两家商户,对于整座边城的运转不会有真正的阻碍。
可是过去了一会儿之后,又有好几匹健马从前面广阔的平原里奔回来,都是类似的打扮,一匹匹穿着粗气的马,鼻子里喷出的白气在冷空里喷出了很远,还有马背上显然有些惊慌的护卫。
像是好十道白线,从西域直接指向了边城。
没有过去多少时间,骚乱像是火焰一样在这座城里烧起来。
乌骅猛地站起身来,长久的平和并没有令他的精神变得疲软,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猛地抽出了手中的兵器,左手端起了火盆,朝着塔楼最高的地方快步跑过去。
站在最高处,左手猛地一甩,那一团火焰朝着铁盆里烧过去,像是一团坠下来的太阳。
然后这团火,这团太阳在落入烽火台之前,就在空中炸开。
一根青色的带着狼牙倒钩的钢箭刺穿了火焰,射入边城中,那杆竖在边城最中央的杨字军旗在喀拉拉的声音中朝着一侧偏斜倒下,白色的旗帜像是落云,边城里面一阵骚乱
乌骅的脸色很难看,旁边的亲卫抽出了腰间的兵器,满脸戒备,道
“将军,是马贼?还是周边敌国的斥候?”
乌骅道“哪里的马贼和斥候敢做出这种事情?”
旁边杨锦仙的侄子杨兴怀楞了一下。
乌骅深深吸了口气,前几日下下来的雨水还没有从地上消失掉最后的痕迹,黑色的土地上仍旧能够闻得到湿润的土腥气,伴随着土腥气刮过来的,有一股连成一片的腥臭燥气。
曾经和战马同吃同睡的人才能够认得出这一股味道。
乌骅咬着牙,道
“是大片的马群,还有能够射出几百丈距离的强弓。”
远处的草原上有淡淡的黑影,朦胧而虚幻,渐渐的靠近,秦军不断想要点燃烽火台,但是没到他们快要点着的时候,就有一股劲气,裹着旋转的箭矢飞射出来,那已经不再是单纯强弓能够射出的距离。
火焰在空中炸成一团一团。
在后面高耸的山壁上面,箭矢深深没入岩石,形成了一个大秦的文字。
杀。
而在同时,远处的浅黑色已经近了,杨兴怀倒抽了一口冷气,是马群,是战马群,每一匹战马上面,坐着穿着沉重铁铠的高大骑士,手中握着极为有西域风格的庞大的战刀,刀刃冷地像是下下来的雪。
那些铁骑汇聚成一片。
他们穿着不同形制的铠甲,链家,皮甲,大块钢铁打制出来的沉重的板甲,高高的钎子上面悬挂着不同的旗帜,赤色底的猛虎,黑色怒放的繁花,倒垂的剑。
这些高大的旗帜在那些骑士们的背后舞动着,像是天上降下来的云彩。
杨兴怀死死盯着那里,是的,那些旗帜就像是云彩。
因为在军旗的上面,正有着厚重翻滚的云雾存在。
他曾经见到过中三品的武者,动辄腾空而去,远比眼前所见的更为不可思议,但是那些武者也只是依靠着自身勤修苦练得到的气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