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主动出面,只能派遣其他人暗中援助,派遣江湖人,但是一旦进入金帐王城,接受了黄金卷,那就是匈王的袍泽兄弟,受到匈王庇护。
在外可以不管,入内再杀,就算是秦在挑衅匈了。
国与国之间的事情,由不得半点的马虎和大意。
他远远看到了几骑冲出,在草原的高坡处放牧,看到了翻卷的旗帜哗啦一下朝着前面突然奔出,像是天上降下的云,心中略有些许的遗憾。
看来终究是失败了——
没能够在匈王赠出黄金卷之前,匈族看似是在讲道理,实则是最不讲道理的了,只要接下黄金卷,就是给了他们一个理由和借口,让他们得以能够庇佑坻川汗王。
不过,虽然失败了,尽管失败了……
但是仍旧无一人敢于小觑他啊。
司中心中感慨。
即便是在这样遥远的北疆,利益相交,在这里,可以不屑仇恨,但是这里的武者在交谈起来的时候,同样对于最近数日的那人充满了敬意。
匈族的大王子奔了出去,看到了往日英气勃勃,此刻却狼狈的坻川汗王。
心中有复杂的思绪,过去了几日时间,却仿佛过去了几年一样,轻声叹息一声,将坻川汗王扶起来,捧着金盆洗尽了面庞,然后取出了黄金卷,微笑宽慰。
坻川汗王咬破了手指指腹的皮肤,鲜血渗出来,还沾染着些许的泥土,就要按在了黄金卷上,他知道自己即将要付出的代价,但是并没有什么迟疑,任何的代价,一旦和生死相比较的话,就都不算是什么了。
但是他并没有按下去,他的手掌已经做出了往下按的动作。
但是若没有了拇指,这样的动作自然将失去一切的意义。
说不出是怎样的流光。
仿佛一瞬间斩破了天与地的距离,坻川汗王的大拇指,直接被斩碎。
凌厉的光从大王子的凝固微笑之前斩过。
倒插在了地上,流光一寸一寸散去,那是一柄剑,剑鞘。
剑鞘伴随流光从尾部碎裂。
“快!保护殿下!”
“保护殿下!”
一名穿着匈袍的男子冲出,气机浩瀚无比,不可测度。
而在同时,大王子抓起了坻川汗王,后者忍痛,就要以手掌按在黄金卷上,与此同时,骏马嘶鸣不已。
宗师冲阵,千员铁骑。
王安风双目低垂,一袭青衫,三万七千里纵横来此的战意,缓缓升腾。
一步往前踏出。
右手斜持着长剑,虽然出鞘,但是厚重的气机化作了剑鞘,将其锋芒死死锁住,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变得缓慢,他能够看得到远处的坻川汗王,更能够看得到朝着自己奔来的宗师。
二十年遗祸。
夺剑于楼兰,踏足于边疆。
神武残魂尽数破碎。
老将张纛,力竭身亡。
国仇,家恨。
说了不死不休,便是不死不休。
王安风握紧了手中的剑。
三万七千里,来此,
不曾拔剑。
一腔剑意战意汇聚,这是养剑的路数。
他缓缓伏低了身子,右手持剑,左手手掌,仿佛剑鞘褪去,从剑柄开始,缓缓往后虚抹,伴随着震颤的鸣啸,被浓郁气机所笼罩的剑身上,流光寸寸碎裂,露出了明亮剑身。
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
那名如同飞鹰扑击的宗师神色骤然变化
“不对,这是……”
第一剑,以杀剑为骨,便览天下武学。
取天剑剑势浑厚,天山剑意之寒,青锋解之孤。
名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