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又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梁世子,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万一她真的是皇家长公主,你和她结仇,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人劝道:“就是呀,他们家男丁只是流放,女眷还没有充入官妓,就很能说明问题了。陛下多半也是有疑虑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梁世子,你还是想想梁国公吧?万一她真是长公主,你们家怕是扛不住!”
“放踏马的狗^屁!你……”
梁有平气得七窍生烟,这女人惯会矫揉造作,歪曲黑白:
“我什么时候要过你的命,你少在那里冤枉人。你们家被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关我屁事。你们自己欺君罔上,倒还怪起我来了。少踏马的胡说八道……”
他明明知道所有,可三两句话便又被那个女人转移了注意力。委屈得他眼泪都流下来了,周围的人还在帮那个女人说话。简直气煞人也!
谢开运拍了拍梁有平的肩膀,“别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姜珩噗的一声,刚喝的茶,喷了。
“咳咳”
谢开运扫了眼姜珩的方向,目光在祈则身上停留了一瞬,看向朱琳琳:
“朱小姐若是想死,可以先准备些抹布,一会儿好清理被你弄脏的地面。顺便把后事也交待清楚,把遗书写好。”
看了眼天色,“算算时辰,还有半刻钟便是吉时,朱小姐不妨那时候再当众自刎,这样也算是给今年的开湖宴一个开门红。
届时,玉湖山庄和州牧会一并给小姐发放伤亡抚恤金一万两。朱家刚被抄家流放,这一万两应该够你们风光一阵吧。”
一副『我很为你们着想』的样子。
朱琳琳傻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风评甚好的谢开运,长得那么俊,为何长了张嘴!这般恶毒!
世人皆道谢开运年少英才,性格孤傲,不善言辞,年纪轻轻便突破圣境,还善于分享,广收门徒,真心诚意教导弟子,是个大好人。
所以她赌了一把。
结果……
噗
朱琳琳吐血了。
朱琳琳身后的下人们也面面相觑,见朱琳琳吐血,纷纷担心上前扶住,“小姐!”
刚刚帮忙说话的男人们也目瞪口呆,一听吐血,又担心起来,“朱小姐?”
姜珩一口水又呛了。
祈则转身给姜珩拍背。
张欣蕊一张脸都要笑烂了,为免有损形象,拿了帕子遮了脸,就露出一双笑成月牙儿的眼来,只是颤动的身子,忍都忍不住。
谢开运就是这么个性子啊。
朱琳琳是不知道,还是不信邪,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哼,刚被踢出京城,就想巴着谢开运,以为圣人是泥捏的?还是以为圣人是她家的下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哈。
笑死人了。
梁有平受宠若惊,立即转身给谢开运磕头,“梁国公世子梁有平叩谢圣人主持公道之恩。”
“起来吧。”
谢开运回到主席台,“各位自便吧。本座马上要开坛讲法,就不多陪了。”
走到门口,又转身,“对了,朱小姐可考虑好了?开门红,一万两,如果你觉得少,我也可以再加点,十万两,你和你的下人一起,以血祭旗,给开湖宴招个满堂彩,也不错。”
谢开运走了。
朱琳琳气晕了。
下人们急急忙忙地扶着朱琳琳去下舱室找大夫。
担心朱琳琳的男人们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有人嘀咕:“这谢圣人也太不尽人情了。真是一点不给人家姑娘面子。”
“他要是讲人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