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几声不轻不重的声响,砸在聂怀桑头顶。随即几颗红彤彤的枣子掉落在地。
“喂!谁,是谁在袭击我?”聂怀桑摸着脑袋,抬头冲着坐在一棵硕大枣树上的身影,一脸忿忿的嚷嚷。
“花花公子,你跑这里来作甚?”清脆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不是别人,却是虞玥。
“怎么是你?小丫头,你做什么用枣子掷我?真是没规没矩!”再次冤家路窄,还被偷袭,聂怀桑气不打一处来。
虞玥坐在一只粗大的树干上,晃悠着双条腿,嘴里还“咔嚓”的嚼着清脆的枣子,含含糊糊道:“明明是你自己跑到树下面,我摘的枣子不小心掉了,正好砸到你,如何说是我砸的?你莫要血口喷人!”
聂怀桑愤然道:“小小年纪牙尖嘴利!明明就是故意的,偏偏还倒打一耙!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哼!真是没家教!”
“嘭”这次虞玥可是直接用枣子砸了聂怀桑脑门:“喂,你说谁没家教!你敢骂我!”
聂怀桑用手抚了抚脑门,刚想发火,随即又忍住,悻悻道:“算我倒霉!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才懒得和你聒噪!”说完拂袖而去。
“喂,你站住!”一阵风起,虞玥已经倏地从树上跳下来,直接挡在了聂怀桑面前,双手叉腰,一双瞪着聂怀桑的大眼极其不爽,“我是女子,那你就是小人,我俩彼此彼此,正好凑成一对难养的。”
聂怀桑瞠目结舌,这丫头也太难对付了,一张厉口简直就是满嘴刀光剑影!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妙!
一念至此,聂怀桑“哼”了一声,嘀咕道:“惹不起还躲不起,我走便是!”
“喂,你怎么走了?我……我还没说完呢?”那人突然的拂袖而去,反而让虞玥闪了一下。
本来躲在枣树上是为了等羡哥哥,每年的这个季节,正是枣子成熟的时候,魏无羡是从来不会放过的,即便会被虞夫人责骂,也是必然会带着几个师弟来摘枣子,然后一阵嬉戏打闹,最后再带着战利品去讨好江厌离,换来香喷喷的莲藕排骨汤。
正因为如此,几乎每年这个时候虞玥都会来莲花坞小住一段时间,就是为了能跟在魏无羡屁股后面摘莲蓬,玩水,和摘枣子,纵使一身污垢,被大人责备,那也是极爽的。
而今天的这个日子,虞玥却是动了小小的心思,江澄的冠礼可是不能胡闹,搞不好会被姑母惩罚,与其坐在那里规规矩矩也不能放开了玩耍,不如来这里直接等着魏无羡,两人一起爬树摘枣子吃,岂不快哉!
可是没想到,魏无羡没等着,却是来了个冤家对头,虽然嘴上和这个人从没好话,可是她自己也不明白,好像很喜欢捉弄这个人,每次看他被自己挤兑的急赤白咧,虞玥都觉得日子当真是多姿多彩。如今话还没说几句他就要走,虞玥岂能甘心?
可是手指刚刚触及聂怀桑衣袖,突然一阵“叽叽叽”甚是好听。
“什么东西?”虞玥猛地缩回手,一双大眼惊异的盯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聂怀桑的袖口。
一抹得意涌上嘴角,聂怀桑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将鸟笼子从乾坤袖中取出。
“啊?这什么鸟,竟然全身是黑色的,给我瞧瞧?”虞玥惊奇的不得了,忙不迭的伸手去抓。
“哎哎哎,作甚!大白天的抢人家东西!”聂怀桑夸张的大呼小叫,一边用宽大的袖口遮挡住鸟笼子。
虞玥只得不情愿的收回手,一双眼睛仍然紧紧盯着鸟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什么鸟,有名字吗?它叫什么?长得真的好奇怪 ,你从哪里弄来的?”虞玥嘴里一阵连珠炮,毕竟还是孩子心性,早就把自己刚才用枣子砸人家脑袋的事扔到了九霄云外。何况抓鸟可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