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女人,再看看手中的供词,宋景满脸的不敢相信,缓了好一会儿才对着邹氏道:“真的是你做的?”
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平日里看着温婉贤淑的邹氏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偏偏铁证如山。
此时的邹氏已经整个身体都开始在颤抖了,啰啰嗦嗦的对着宋景道:“侯爷,侯爷,我没有,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邹氏口不择言的说着,整个人都开始有些癫狂了,突然看着宋安澜坐在老夫人身边波澜不惊的样子,顿时鬼使神猜的指着宋安澜道:“是她,一定是她,侯爷,一定是宋安澜干的。”
听着邹氏疯癫的话,宋景慢慢的握紧了拳头,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宋老夫人开口道:“你说是澜姐儿,那你可能不知道,最开始怀疑你的就是澜姐儿。”
看着宋景和邹氏同时愣了一下,宋老夫人冷哼一声道:“幸好有澜姐儿,不然我这个老婆子怕是现在不能这般好气色的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
宋景抿了抿嘴唇,眼中的愧疚神色一闪而过,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舒服,他一直也没有太在意,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是个毒妇,竟然敢毒害婆母。
这般想着的宋景顿时就淡定不了了,虽然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但是他现在感觉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邹氏一般,眼前这个癫狂的女人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样子,让人厌恶。
看着邹氏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宋安澜眼中已经闪过一丝不耐了,对着守在门口的竹淮招了招手道:“竹淮,将东西拿进来吧。”
门外一直候着的竹淮一听自家主子的叫声,立刻低头走进去。
宋景看着这架势是一愣一愣的,所以澜姐儿这个丫头是第一个发现的,而且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迅速的联合老夫人留下证据,再来一个瓮中捉鳖,真是好缜密的心思。
看着波澜不惊的宋安澜,宋景的心神剧烈颤动,到头来这个从小不受自己重视的大女儿救了自己母亲的命,而且步步为营,单是这一份魄力,上京城中真是很少有人可以比的上了。
思绪被打断,进来的竹淮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还没开始说话,邹氏的眼眸就猛的一缩,对着宋安澜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怎么敢趁我不在让人去我的院中撒野。”
闻言的宋安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话还没出口就被宋景出口呵斥道:“你说谁是小贱蹄子,她是我永定侯府的嫡长女,你侮辱她就是在侮辱我永定侯府。”
邹氏没想到宋景态度竟然转变的如此之快,明明昨晚还在和她花前月下,今日就已经是仇人一般,这事情,她都还没承认,他已经认定是自己做了。
上首的老夫人看着邹氏的眼珠子在那转来转去的,冷哼一声道:“侯爷说的没错,你身为我永定侯府的主母,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丢了邹府的脸面,也丢了我永定侯府的脸面。”
沉了沉气的宋老夫人对着竹淮道:“丫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闻言的竹淮看了看宋安澜,见自家主子点了点头后便一股脑的说出来:“小姐怀疑夫人给老夫人下毒后就让我们密切的盯着芙蓉院中,奴婢发现每次拿糕点回来,夫人都要先拿回房。”
说完顿了顿,竹淮突然跪下道:“所以,奴婢擅自做主,收买了芙院中的丫鬟,让他们去夫人的房中查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果不其然,在夫人床边的暗格内找到此药.......”
奴婢大胆猜测,这瓶中的药就是夫人给老夫人下的那种。
听着竹淮的分析,本来十分忐忑的邹氏慢慢的回过神来,对着竹淮道:“猜测,仅仅是猜测你就敢拿过来糊弄侯爷和老夫人,来人,给我带下去,仗责二十......”
邹氏的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