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匠,哪怕他脱离了商队,再干回老本行也可以养活他们一家。况且现在的女子哪个不会养蚕织布,他们两个只要齐心协力,定能把生活过好的。疤脸兄长,我算知道你经常和嫂嫂吵架的原因了,你不要觉得家里的钱都是你一个人挣来的,如果不是嫂嫂留在家替你赡养伯父、伯母,替你养育两个侄儿和女侄,你能安心出来挣钱吗?”
“公子,我…”疤脸男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动了动嘴唇后垂着头不再说下去。
赵广汉见状用偏扇敲了敲疤脸男人的胳膊,他可不想陪疤脸男人在烈日下晒着,这种感觉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快要在铁鏊上炙熟的肉串。
满头是汗的疤脸男人赶忙跟着继续走,既然赵广汉认可这件事,那他也不会再说什么。
赵广汉在推开院门前让疤脸男人向其他人保密,然后在看了周郁买来的木钗后,让他等消了汗去沐浴。
沐完浴的周郁换了襦衣坐在赵广汉的身旁等着,赵广汉也无心再看手中的竹简,便等周郁挽好发髻、包上帻后以再次以出门散心的借口去了李家。
宋云珠几人正往麻袋里装着蚕茧,她在看到李安容领着赵广汉、周郁进来后,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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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不用管我们,我在那里实在觉得无聊,便想着和周郁一起出来转转,转着转着就到了嫂嫂这里,便想着来看看你们。你们这是要去卖蚕茧吗?那位就是安河兄长的女弟吗?”赵广汉看向继续装着蚕茧的许萱、李安君问。
李安君听到后,连忙过来向赵广汉行礼:“安君见过赵家兄长。”
赵广汉伸手虚扶住李安君的胳膊,笑着打量了几眼李安君讲:“李家女弟果真是个淑女,我曾听兄长在信中提过,说李家女弟已十四有余,我有一个妻弟,正与李家女弟年龄相仿,不知可否结为良缘?”
“赵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安君下个月初八就要订婚了,是她孪生男弟的同门。”宋云珠把难为情的李安君拉到自己身旁后向广汉解释。
赵广汉皱着眉头说了声可惜,然后接着再问:“嫂嫂,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卖蚕茧?”
“明天和我们家里的叔父、伯父一起去城里卖,那里的价格会高一些。”宋云珠说完,请俩人坐下喝些水休息。
赵广汉随意挑了一张席子坐下,像是开玩笑一样向宋云珠提议:“嫂嫂,周郁昨天还说想去城里逛一逛,不如让他和安容结个伴,而且他的功夫很好,在商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个…”宋云珠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也想周郁能和李安容做伴,哪怕是费用由她来出,她也愿意。可这次毕竟不是她一家去卖蚕茧,还要顾虑另外三家的想法。
赵广汉见宋云珠有些为难,又改口说:“其实,是我让周郁进城办事的,让他们顺道一起吧,不然我还怕周郁会在半路迷路了呢!”
“那行,我明天对叔父、伯父他们解释一下。”懂得变通的宋云珠连忙应下。
周郁见赵广汉绕来绕去只字不提自己的事情,有些着急的搓着手在门口转来转去。
汉时月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