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夫人据实以告。”萧明珠起身,冲着卢老夫人福了一礼。
知道这些就够了,她不想再追究下去。
卢老夫人轻叹“孩子,你祖母心也苦。没有执念,没有恨意,她也坚持不到现在。”最后一句,你别怪她,最终卢老夫人也没说出口。
萧明珠点点头“我明白,祖母是长辈,是要孝敬的。”
要孝,要敬,但未必要顺。
卢老夫人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多好的孙女儿,许家老妹子怎么就钻了牛角了,非看不到这丫头的好呢。没话再说了,现在想再将一切恢复到最初也需要时间,伤了的心只能慢慢的弥补。
外面又响起了乐调,卢老夫人起身告辞,萧明珠派人去请卢柠夕。
卢柠夕过来,脸上的笑更冷了,瞥着萧明珠,意有所指“萧大姑娘,谢谢你的茶水和点心。”
萧明珠笑了笑,“卢大姑娘喜欢啊。”说罢,她扭头对知春道“你去茶房准备一匣子点心给卢大姑娘带回去。”卢柠夕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她的嘲讽在萧明珠的耳中变成了讨面果子?
萧明珠根本不再留意卢柠夕的表情,只是对卢老夫人道“还望老夫人见谅,明珠不能远送。”
“回去吧,有你三婶婶送我呢。”卢老夫人道。
萧明珠欠了欠身,转身走了。
卢柠夕只觉自己胸口的那气更憋了。她扭过头,正好瞥到了一个宫廷侍卫提着红檀色的大食盒出现在玉华殿门口,她定晴去看时,那侍卫早已不见了踪迹,两个小道士合力抬着红檀色的大食盒跨过殿门,径直去了茶房。
卢柠夕身子一颤。
在清风观里能使唤宫廷侍卫的人,也就那么两个了。
二皇子与萧明珠没有交集,那就只可能是……
卢柠夕有些接受不了了。
许多事知道,与亲眼看到,那种伤痛是不一样的。
卢老夫人顺着卢柠夕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了那红檀色的大食盒,再联想一下之前卢柠夕话中的点心和茶水,大致上也猜得出这其中的蹊跷。
出了殿内,与任夫人分别后,卢老夫人才忍不住将卢柠夕的手握在掌心里,叹息“三姐儿……有些事你得往开里想,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我想不通。”卢柠夕的眼泪儿忍不住落了下来。
卢老夫人瞧见路边的供人休息的木桌椅,领着卢柠夕过去,让身边的人去四周守着,才轻声问着“有什么想不透的,今儿个就与祖母说说,说完了,一切也就随风而去,可好?”之前她也一直想与孙女儿聊这件事,可是孙女儿不想谈,几次都将她的话题给转开了,眼下难得卢柠夕想说,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为什么不行?”卢柠夕终于问出了压在自己心中已久的问题。
“从来就不行。”卢老夫人轻叹着“当初你姑姑执意要嫁于还是王爷的皇上为侧妃后,我与你祖父就知道卢家将要面临的是什么,那个时候我们就决定了,绝不让你们成为牺牲品。”自古夺嫡之路就鲜血染红的。
“可是我愿意。”卢柠夕道。
卢老夫人笑了“你愿意,你愿意为他置卢家于不顾,可是你问过五皇子了没有,他愿意不愿意?他要是不想争,为何不想娶个自己喜欢的?他要是想争,娶你利益太小!”
这句话像刀一样扎进了卢柠夕的胸口,痛得她无法呼吸。她知道,表哥对她并没有兄妹之外的感情,要不然,也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卢柠夕抹了把泪又道“可为什么是萧明珠?明明有太多比她更好的名门闺秀。”
“眼下她最合适。”卢老夫人轻呼道“五皇子非嫡非长,他不需要一个身份过于显贵的王妃。”就算二皇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