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叹:“本王只是略有怀疑,却不敢肯定,但听耿先生亦如此一说,本王才算是确定,杨柏有害本王之心。”
桑鹿儿脸色微微一变:“殿下两日两夜未眠,更是快马一日一夜,救汉郡王殿下之命,汉郡王殿下岂能行此忘恩负义之事?”
杨枫没有接话,而是望向了耿春秋。
耿春秋明白,杨枫开始对他进行考验了,便笑着拱手说道:“老夫判定此事,其因有四。”
“其一,燕郡王殿下救汉郡王殿下之命,而刺杀地点,必在汉州。”
“故而,世人皆不会认为汉郡王殿下会行忘恩负义之事,更会在汉州动手。”
“其二,燕郡王殿下医术可追天人,会让汉郡王殿下更加忌惮,远超燕郡王殿下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其三,乃是老夫臆测。”
“因为老夫得小道消息,汉郡王殿下受伤部位乃是小腹之下。”
“殿下医术如此神奇,为其治病,若汉郡王殿下真有隐伤,则必为殿下所知也。”
“其四,老夫主修帝王术,这帝王之路,无情方为大道。”
“太子殿下已经深谙此节,想必汉郡王殿下必然会有所受教。”
“此乃老夫之薄见,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殿下指点。”
杨枫笑着说道:“看来,本王自从进入汉州以来,便在耿先生关注之下了。”
耿春秋笑着说道:“得雒王书信,说是殿下奉旨来汉州查案,请老夫协助一二。”
“虽是故主之命,老夫亦不敢怠慢。”
“只是,殿下行事之快,手段之高,计谋之深,变通之捷,只是短短数日便将一桩看起来似乎根本无从查起之大案予以告破,老夫真心佩服。”
“至此,老夫这才相信,雒王所述,关于殿下之事,皆非道听途说也。”
“老夫心想,故主托老夫相助殿下一二,老夫怎可无功,于是便开始关注汉郡王殿下。”
“皇天不负苦心人,老夫终于有所得,这才推测出汉郡王殿下有可能对殿下不利。”
“老夫本不欲深夜来访,却又得知消息,殿下明日一早便会回返雒阳,这才耽搁殿下休息,此乃老夫之过也。”
杨枫哈哈大笑道:“耿先生乃是为救本王而来,只有功,何来过。”
“本王明日即将北上雒阳,然后返回燕州,不知先生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
说着,杨枫站起身来,向耿春秋抱拳深鞠一躬。
耿春秋急忙站起身来,向杨枫也拱手深鞠一躬:“殿下如此礼贤下士,不弃老夫点墨之学,老夫岂有不应之礼。”
“卑职耿春秋,参见殿下。”
然后,耿春秋就跪了下去,向杨枫大礼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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