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为产能不足的事发愁呢,而现在Bill突然又来插了那么一杠子,您说说看,我们自己手头上的订单都要排着队呢,岂能看上他的这点订单啊?倒不是说他的要求很高,我们做不到,实际上呢,老陈早就给我说过了,他说我们喷涂车间现在的管理水平和品质水准已经不低于厚街工厂了。
这可不是吹牛啊,我这个人一向都是不只看数据的,而是更注重实地去调查研究,因为我深信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的,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因此呢,经过一番比对,我发现无论是从粉的消耗率,还是不良品的产生率,以及人工成本的控制来看,经过几个月的磨合,喷涂车间基本上已经到了一个很合理的空间了。
这是啥意思?很简单,就是说按照这个效率来的话,利润空间已经显现了,呵呵呵。
除此之外,我还特意把蛟龙和吴迪两个亲身经历者给叫了过来一五一十的聊了半天者,他们俩也一致认为,我们现在的生产效率要比顺德工厂的车间强多了。
当然了,对于怎么组织语言,他们俩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基本上都是我来问,他们来答。对于他俩说的话我肯定是百分之百相信的了,拿着他俩提供的数字,对比着老陈的数据,再加上仓库的出库入单明细,以及采购部门的采购明细表,如此这般几者这么一面对面的对照,哈哈哈,虽然不呢能说严丝合缝,但是大差不差啊,那这又说明什么呢?
自然就可以证明老陈所说的话的水分很少的了,为此,我判断,以我们喷涂车间的现有水平,是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满足Bill的要求的。
虽然我从心里是真的不想接他的单子,可是,一方面,我想通过接他的这种复杂产品来检验一下工厂的实力,这样子不但能增加工厂在应付不同产品方面的经验,也可以达到提高员工技术和素质的目的。
而另一方面呢,再怎么说,我和Bill也算是老战友了啊,他现在的确是已经无路可走了,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更何况,人家是来给我送钱的啊。
不过,我们俩是老板级别的,只需要谈大的合作方向,至于具体的事就让Kathy和业务部的秦经理联系吧,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要是一切都要按照正常的程序来走,先是报价,再试打样,然后签样,最后才能投入生产。
谁知Bill听了之后,先是一皱眉头,然后看了我一眼说道,阿瑟,我看报价就不用了吧?当时王军的报价还是你来操作呢,我看,要不就还是按照那个价来走吧?
什么?卧槽,你是在和我玩心眼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价钱啊?那可是一年前啊,现在你给王军的是什么价?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也不想去打听,但是,我要是想知道,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用小脚指头算算都知道,你这三番两次的瞎鼓弄,我估计王军至少已经给你提高了30%,而你现在是求到我的门上了,怎么还想着给我来这么一招呢?说实话,我可是看在咱们俩交情的份上才愿意破例给你帮这个忙的,如果你还坚持这么玩的话,那我可不奉陪了奥。
只是这种话我没有当场说出来,便借机打个哈哈就过去了,表示我早就忘了,这样吧,还是按照正常程序走,让下面的人去处理,咱们主要考虑的是怎么把货做好,如果做不好的话,后面的订单还有没有都是一回事了奥。
其实,我这是话里有话,分明就是要警告他,你再不务正业的话,总是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伎俩,而不把心思放到怎么来提升大货的品质上来,那日本人还会不会有兴趣和耐心继续和你玩下去啊?是的,你们家就算是世交又如何,这生意就是生意啊,没有利润,没有钱赚,一切都是白搭啊,是不是?
和聪明人打交道的最大好处就是响鼓不用重锤敲,果然,B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