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应颜却轻蔑一笑,“秦少主,我还有事,恕我不能奉陪,你请自便”
走出了几步后,应颜又回过头来提醒“秦少主,我大嫂没有哥哥”
应颜不再嗦,带着人上了马绝尘而去,秦飞望着紧闭的朱漆大门又站了好一会儿,他的确拿不出证据,他的义父只让他来认亲,却没有给他信物
襄城望月楼
望月楼的这个位置,秦飞站了无数次,却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忐忑难安,犹如脚底扎了细针,抬不起又放不下,无论怎样都安置不了小小的一个他。
二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完成义父的嘱托,看着眼前阴沉晦暗的面庞,他已经做好了迎接狂风骤雨的准备。出乎意料的,秦莫却招了招手示意秦飞坐在自己对面,递了一杯茶给他,像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果然,秦莫一开口便是安抚,“阿飞,你在南乾已经做的很好,南皇不肯见你也是意料之中,从他的态度我可以断定那怪老头子的话该是真的。”
秦飞本来惴惴不安,听闻此言心中倒是升起了一些探究,义父在终南山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
他直接问道“义父,您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秦莫骤然冷笑两声“别说你不明白,连我这活了几十岁的人都叹为观止”
“都说中南医者不染尘埃,如今看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可怜我女儿怎么会与你们这帮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扯上关系”
“我就说,那中南山的怪老头死也不肯将他徒弟下山的原因和目的告诉我,原来是惹下了这样的祸端,怕传了出去别人灭了他满山的徒子徒孙”
听到这里,秦飞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有什么呼之欲出的答案,却又迷迷蒙蒙不敢确认,只是迫不及待的问“义父,这些都与妹妹有什么关系他们究
竟做了什么”
秦莫的眼神突然黯淡起来,七尺男儿竟哽咽出声,“你妹妹何其无辜”
“义父”秦飞从不知道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还有这样无助的时候,一时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义父,究竟怎么回事,中南医者到底做了什么,您说出来,我们给妹妹报仇”
乍闻“报仇”二字,秦莫蓦然抬起头来,“对冤有头债有主,自然是要报仇的凡是伤害过我女儿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拳重重的砸在案几之上,也砸在秦飞的心头,将那些急切和迷蒙夯的实实的,他一字一句的问“义父,我们要怎么做”
秦莫望着已经日薄西山的太阳,“自然是先找到那两个中南医者”
此时,被人惦记的两个中南医者正在吵架。
“大师兄,我真的忍你很久了,你快点把解药拿出来吧,再拖下去终南山都保不住了”
小师弟阿信已经急的火上房了,他如今觉的自家大师兄是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人
师傅的信里面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事情已经败露,若是任由事态发展,终南山就要面临北洛、南乾、襄城的围攻了到那个时候所有人的命都保不住了
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给北洛女帝解毒,她恢复了记忆,还能拖上一时半刻,终南山的徒子徒孙也好逃命啊
谁料他大师兄冥顽不灵,就是不肯拿出解药,说什么要弥补以前的过错,什么都不记得才是最好的结果
“大师兄,你老实说,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你以前犯过什么样的错,让你一意孤行变成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大师兄紧紧的闭着嘴,藏在袖中的手却在发抖。他怎么会不知道终南山的危机,师傅派他下山的时候就有交代,必须尽快解决好阿信惹下的这两处祸端,否则终南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后果不堪设想。
他本来不想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