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启的这项计划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尽管朝中许多人都不能理解,甚至对自家陛下这样的举动颇有微词,但迫于君威仍是雷厉风行的执行了下去。
从南皇陛下指定的北梁开始,仅仅用了十几天的时间便顺利得到了三座边陲小城。自然,付出的价格也是不菲的。
然而南皇陛下却十分开心并重重嘉奖了办事的官员,这样一来,众人更是摸不透了。
这样大的代价换三座寒酸破落又遥远的小城,竟还高兴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人们情不自禁暗暗揣测,这是陛下提前昏聩了,还是在精心布置一局大棋?
对于别的国家这都是小事,甚至可以当做南乾与北洛玩的一种游戏,最好的立场莫过于站在边上看热闹。
然而对于北洛来说,那就大大的不妙了。甭管是玩笑还是游戏,真让南乾通过各种方式取得了接壤之城的实际控制权,在被人团团围住的情况下,北洛晚上还能安心睡觉吗?
因此,在锦延看来,这就是应启对她赤裸裸的威胁!
她委婉的劝说过,严正的警告过,南乾回过来的国书上始终只有两个字:面谈!
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像极了猖狂又得意的应启,让人看了没来由的就火冒三丈。
然而,无论锦延如何的恼恨,情势不等人,在南乾马上要拿下第四座小城的关头,她终于在一封飘着淡淡蔷薇花香的信纸上,写下了同样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过来!
信送出去的第二天,应启就站在了锦延面前,仿佛从天而降般,带着温柔的浅笑。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生了翅膀吗?还是学会腾云驾雾了?”锦延疑惑的问道。
应启的笑意加深,默默的上前一步,“最近我不是买了个度假的小城嘛,没想到竟然离你这样的近,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锦延将应启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心中又“呸呸呸”了无数声,才轻哼一声开口,“南皇好雅兴,日子过得很不错啊。”
“只是,据我所知,那三座小城荒凉偏僻不说,春秋季节风沙漫天,车马难行,不知南皇你赏的什么景,度的什么假啊?莫不是被人骗了吧......”
应启闻言也是眉头一皱,很是哀怨的叹了口气,“可不是被人骗了嘛!所以我才不甘心的打算再买一座,一直买到合我心意为止,我就不信买不到一个可以让我舒舒服服度假的小城!”
“阿延你说,我这个愿望能实现吗?”
应启眨巴着眼睛望向锦延,仿若静谧深邃的夜空划过流星,闪耀着光芒直直坠入人的心底。
锦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扶着大殿里的金漆梁柱不耐烦的说:“好好说话,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应启紧跟着上前一步,张开手臂连人带柱子环在了自己的胸前,“为了这样”爱心999
锦延仰头,试图从那凝重的表情中辨别出真正的含义,为了这样,为了哪样?
看着这样迷糊的表情,应启再次轻笑,索性只将人圈在怀里又问:“还猜不出来吗?”
“我当然知道!我早就猜到了!”锦延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就是为了将我团团围住,从此以后只要我出门就要看你的脸色!”
“你高兴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你不高兴的时候那就是长期围困北洛的埋伏!这样明晃晃的威胁,长此以往,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锦延气急,将应启重重的推开,“你怎么这样的蛮横不讲理,我在南乾的时候要听你的话,我回了北洛你还要想尽办法控制我!”
“我告诉你,我不从!!!”
有句诗怎么说来着,“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用来形容此刻的应启再恰当不过了。他一腔深情付与明月,奈何人家看不到啊,还觉得你是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