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很快便落幕,并无歌舞助兴,只有丰盛的佳肴,和香醇的美酒。
奔波劳碌的德拉古对此已经很是愉悦了,他从不喜欢那种宴会热闹的气氛,晚宴上,他对安德罗默达诚恳地说,希望将来可以脱下铠甲,以放牧为生,过那种平淡自在的日子。
晚宴后,德拉古和埃修斯便去休息,王宫的仆人们已经整理出来了住处。
“你发现了吗,埃修斯似乎不时出神?”
夜色如天垂暗幕,女王的寝宫中云雨初歇,安德罗默达在高峰的胸膛上抬起头来,满脸酡红眼眸如一泉温柔的春水,嗓音略微沙哑的说道。
“他的双眼有着某种莫名的天赋,可以视见亡者游魂,在前往位处冥河之畔的美杜莎巢穴时,他被吓坏了,不过他也稍微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将德拉古从遥远的冥界入口,带回了阿戈斯。”
高峰宽大温暖的手掌轻抚安德罗默达浸出一层汗珠的光华脊背,不无欣慰的诉说道。
“这样啊。”
听到这解释,安德罗默达便了然似的点点头,随即更是垂下了脑袋。
她本就是随意说及此事,倒是没有太多深究。
只是她的呼吸喷在高峰的胸膛上,令后者有种痒痒的感觉,忍不住挑挑眉毛,接着安德罗默达便感受到了那熟悉喜爱却又不禁畏惧的感觉。
“啊!~不要啦!”
伴随着一声带着颤音和浓浓羞愤的惊呼,方才平静的鹅黄色轻纱帷幕,再次荡起了层层浪潮。
与此同时,在王宫的一间普通房屋里,同样不时传出阵阵的呼喊。
埃修斯此刻已经沉睡了过去,但躺在床上的他却脸容狰狞紧皱,身躯瑟缩紧绷,浑身冒出涔涔冷汗,他身上身下的毯子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扯得皱皱巴巴,苍白的脸容上颤抖的嘴唇不时吐出惊慌恐惧的呓语,仿佛陷入了一场可怖的噩梦里。
忽然,他整个人都从床上挺直站立了起来,姿态莫名的诡异,仿佛有一张巨大的无形手掌将他托起,只以脚尖触及着床上的柔软毯子。
呼呼!——
诡异的缕缕烟雾忽然从墙壁上挂着的吊灯黯淡火光中升起,接着如同飓风龙卷一般盘旋纠缠着由上而下汇聚向几同悬空的埃修斯。
轰!~
低沉的响声在那烟雾中作响,寒意使得那吊灯里的火焰都化作了诡异的幽蓝,阵阵火星却是从那烟雾里滋生,在冷与热的交错下,低压的死寂气息逐渐扩散开来。
而这一切,则都是灌入了埃修斯的嘴巴里。
“呃啊!~”
埃修斯突然睁开双眼,噩梦的惊惧令他眼眸里的瞳孔收缩如针尖,瞪大的眼睛有种空洞的色彩。
忽的,那异样的烟雾彻底灌入进了埃修斯的嘴里,撑得他腹部鼓起,又瘪了下去。
诡异的烟雾消弭一空,吊灯里的火焰渐渐恢复如常。
埃修斯再次闭合上双眼,身躯缓缓飘落在毯子上,呼吸亦是为之平缓下来,仿佛噩梦已经就此度过。
整个房屋里都安静了下来。
然而这寂静,却显然是某种冲突暴起的开端。
……
高峰完全没有想到,埃修斯竟然成为了一名虔诚的信徒,回到阿戈斯后跟随在祭祀的身旁,每日都向诸神祈祷。
对此高峰并未制止他,虽然埃修斯一直以来都没有达到他预设那样的作用,但如今他也不需要一个胆怯的仆从,如此也就放任自流了。
他依然保持着以往的轨迹,持续修炼,享受宁静的闲暇时光。
他是真的享受这种生活,甚至对于安德罗默达关于阿戈斯王位的提议都只是稍微停顿,然后便淡笑着随口否决了,闭合上双眼,继续枯燥乏味但却坚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