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将倾,陛下您看不见吗?窗外,山河飘零,陛下您看不见吗?窗外,周天将亡,陛下您看不见吗?!”
“咔嚓!”周文宇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握,空间挤压,一瞬间碾碎了吴金星全身的骨头。
“你是不是觉得,你跟瑾嫣有点关系,我就不敢杀你?”
“陛下,您可以杀我!”死到临头,吴金星反倒平静下来,“但是你也在杀了周天!”
周文宇被气笑了:“为什么杀了你就是杀了周天?你也不过一蝼蚁罢了!”
“我虽卑微,但仍绽光华!”吴金星不卑不亢,“我自周天极西而来,穿风雪凛冽,度劫难万千,欲挽风雨如晦,欲扶大厦将倾,欲担山河万里!”
“陛下杀我,是杀天下有志之士,是杀周天尔!”
“挽风雨如晦,扶大厦将倾,担山河万里?”周文宇笑了,然后猛地把吴金星砸在地上,“你是真觉得我好骗?我是该叫你吴金星,还是该叫你吴木星?锅王阁下。”
吴金星忍着全身剧痛:“陛下您随意。”
“那么,锅王,告诉我,是谁派你来长安的?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没有人,是我自己要来长安。”
“呵呵,你自己?”周文宇一脚踏在吴金星身上,“你应该也知道,你只身一人在此刻踏入长安,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我仍旧来了!来挽风雨如晦,来扶大厦将倾,来担山河万里!国运兴衰皆在吾辈,吾退何人进?吾进何人退?陛下,而您就是这么对待报国之士的吗?”
望着吴金星坚定的目光,周文宇沉默了一瞬,将脚从他身上抬起。周文宇手一挥,吴金星被一股力量扶持着重新站了起来。
他拿起桌上早已冰凉的灵酒,手轻轻一拂,一缕金黄色的气息飘入其中,然后把酒给吴金星灌了下去。
顿时,吴金星感到一股暖流冲刷着自己的四肢百骸,所有的骨头奇迹般的自我恢复,只是一个瞬间,他就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甚至更好。
周文宇轻轻一弹指,包厢的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洞。
洞外,可见朦胧天光被黑暗压制,只有寥寥灯火于夜下摇曳。
“朕观长安,重夜无星,风波不定,”他遥手指向洞外的沉寂长安,但是眼底的鄙夷不屑却毫无掩饰,“既然如此,还请锅王,指点江山!”
锅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