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抗下了绝大部分的冲击，恐怕就这一锤，潘家就得变成一片废墟。

潘正伟怒气冲冲转身：“叶贵萍！”

“你们既然要杀我，我又凭什么不能反抗？你们要亡我，今日我就要亡你们！”

说着，她再度抡起了战锤，一口深吸，犹如吞摄漫天星辰，一锤陨落，如天塌地陷！

宛如灭世！

潘正伟叹息一声，一挥手，他身后的天塔骤然发出一丝嗡鸣。

“镇！”

他五指虚按，一个天塔虚影骤然笼罩叶贵萍，下一刻空间凝滞，所有乱流在这一刻止息。

下一瞬，天塔虚影消散，而随之不见的是叶贵萍的身影。

但是，从真正的天塔内，隐隐传来了叶贵萍的怒吼。

“既然你盗取了天塔灵源，那么你就用自身来弥补这份损伤吧。”

话音刚落，天塔有光辉四射，轰鸣微起，而叶贵萍的咆哮马上就消失了。

过了一会，潘正伟伸手一探，再收回来时，掌中多了一团灰烬。

一个小小的光膜包裹着灰烬，飞到了神情恍惚的潘舜坤的面前。

“这是你娘的骨灰，把她葬了吧。”

潘舜坤缓慢地伸出手，轻轻捧起这团骨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只是觉得一切都恍如梦境一般，是如此不真实。

当他把院门锁死后，仿佛终于回过神来，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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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故事，吴金星沉默了。

向来不擅长安慰人的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只能轻声说：“节哀，一切都过去了。”

“我早就放下了，”潘舜坤甩了甩头，如似想把这些沉闷从脑子里甩出去，“要不然，我可不是现在这样。”

“那个，我问一下，”吴金星小心翼翼地问道，“叶家，是哪家？”

“叶家是前长安的四大世家之一。这几百年来，只有潘家林家谢家长立不倒，而第四世家总是换来换去，一个刚成立不久，一会后又跨了。而在陈家之前的，就是叶家。”

“叶家，以修锤为主，也传承了近百年，也曾在长安声势浩大。可惜他们一直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后来又一次触了龙鳞，被当时的皇帝率军抄家，后来一蹶不振。”

“顺带一提，当时负责抄家的官员正是当代陈家的先祖。他靠着大肆掠夺叶家的财富，快速积累，很快就成势了，给奄奄一息的叶家补上最后一刀，打响了陈家的名号。”

吴金星若有所思点点头：“陈家原来是这么来的。那另外三家呢？”

“潘家先祖靠的是从龙之功，林家和谢家先祖好像分别是阵法和音律上的天才，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了一片天地。”

吴金星又问：“那济世门和万兽门呢？”

“济世门的首代门主貌似也是从龙之功，而万兽门首代门主，则是一个从古妖山川过来开宗立派的妖王。”

吴金星有些明了了：“哦，这么说来，只有两方势力是与周皇室颇有渊源的，除了一个外来的和一个靠踏别人尸体上位的之外，剩下的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

“源头差不多是这样……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潘舜坤不禁叹了一口气，“决定未来的永远现在，而不是过去；而且过去如何，又不能决定现在。”

“更何况，世殊事异，世道不再，人心不古，现在哪方是怎么想的，谁又能说清楚吗？”

“这……”吴金星沉默了几秒，“那么现在局势如何？”

潘舜坤思索了一会：“原本历代皇帝是借由力量的制衡，再加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