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阎王不是已经上京了吗?”
“海瑞是上京不假,但王弘海还盯着我们家呢!你不要忘了,王弘海是林晧然的门生,当年王弘海下放在你的功劳!”徐阶的眼睛仍旧瞪着大儿子,显得十分认真地告诫道。
徐璠想着王弘海跟林晧然的亲密关系,不由得停止摸鼻子的动作,便是认真地应承道:“爹,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主动招惹王弘海!”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出这踏出家门!”徐阶伸手端起桌面上的茶盏,却是制定一个规定道。
徐璠有心想要抗议,只是看到老爹已然是主意已决,想着自己可以继续偷偷遛出来,便假意应承道:“孩儿遵命!”
徐阶喝了一口茶水,抬头看着徐璠如此顺从自己,心里不由得微微感到宽慰。
其实他这段时间亦有过反省,之所以徐琨和徐瑛先后出事,主要还是自己对徐琨和徐瑛过于溺爱。
反而因为他对徐璠一直很严苛,徐璠虽然亦是做了不少恶事,但终归还是处在可控范围,而不像徐琨被判流放,徐瑛沾染上毁堤淹田的大罪。
正是这时,管家匆匆走过来递上书信道:“老爷,京城来的书信!”
徐阶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当即急忙接过书信拆开。
徐璠原本打算回自己的庭院继续喝酒,结果听到是京城方面的来信,不由得扭头朝着老爹手上的书信望过去。
“邵……邵芳,这个猪头,我们徐家要完了!”
徐阶看过书信所汇报的最新情况,整张脸刷地白了,整个人仿佛突然间苍老了十几岁地愤怒地喃喃道。
本以为只要徐瑛咬着不认罪,这个事情能够平息下来。却不想邵芳竟然擅作主张,竟然是打起了平息徐瑛案子的旗号,这不是要将他们徐家推进火坑吗?
更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高拱明明已经闲赋在家两年多,竟然能够抵挡得住权力的诱惑,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高拱吗?
“爹,怎么了?”徐璠看到老爹如此反应,不由得上前关切地询问道。
徐阶的手脚已然冰冷,显得有气无力般地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徐璠道:“你……看一看吧!”
徐璠接过书信亦是好奇地查看,只是看到他爹竟然暗地里运作高拱复出,不由得扭头震惊地望向徐阶道:“爹,你难道不知高拱和林晧然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要做这个糊涂事,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这……
旁边的管家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担忧地望向有时候说话不经大脑的徐璠。
徐阶很罕见地没有生气,却是瘫坐在椅子长叹了一声。
他自然知道林晧然和高拱当年联盟,两人的关系亦算是不错。只是官场从来都没有交情,有的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情在权势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就像严嵩一直待他其实不薄,两家更是结了亲。但是面对着仅有一张首辅宝座,他眼瞅着严嵩不肯挪窝,亦是从后面狠狠地刺了严嵩一刀。
由于自己辞官归家已经一年有余,按说他们关系真的亲密的话,早就该向隆庆提议将高拱召回内阁。
只是现实却是此事并没有人提起,却是继续将年仅五十四岁的高拱继续晾在河南,这已然是林晧然不想让高拱复出。
正是如此,他才制定了帮助高拱起复的方案,从而推动高拱跟林晧然分庭抗礼,却不想事情似乎跟自己所设想的不一样。
徐阶的脸上浮起苦涩之色,面对着徐璠的质问,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徐璠解释是他将事情想复杂了。
却不知是林晧然抓了高拱什么把柄,还是高拱压根不是醉心于权力的人,所以高拱此次选择趁机捅了他这一刀。
“爹,现在该如何是好?”徐璠看着不吭声的徐阶,却是知道再深究亦是无济于事,便是进行询问道。
徐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