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刚要发作,寻声望向苏巧,望见一张妩媚俏脸,气先消了大半,又见她一身气质不同农家,便转换口气:“这位女信士,有何见教?”
苏巧转念,决定先戏耍一番,突然笑道:“我姑侄二人,四处云游,也是想寻那仙山名师,求个证道长生。我看道长器宇不凡,必是那希夷曼倩之流,心中顿生仰慕,想要追随道长。”
道士被苏巧这一番话弄得心里甚是熨帖。他自然看不出洪浩和苏巧深浅,只当苏巧诚心恭维,照单全收。
道士摇头晃脑道:“你有求道之心,原是好的,但我太玄宗择徒极严,且都是十岁以下有灵根孩童,方能引导教化。你姑侄二人,已经远远错过整形塑根年纪,实在是难办,难办呀。”
苏巧可怜道:“望道长垂怜,我二人自然不敢去奢求那长生不老,只求带我姑侄上山去,做个外门弟子,平日里服侍各位神仙,托福沾点仙气,能求个长命百岁,已是心满意足。”
道士暗忖:“虽说山上不缺杂役,但如这妇人般容貌颜色的却是一个也无。带上山去,日常照拂施恩于她,慢慢调教,未必没有意外之喜。”
当下便道:“切莫小看我太玄宗,女信士不知,那山上外门弟子,也是须得考验方能进门,说来也是要讲诚意,不过贫道见你虔诚,道心弥坚,心下也颇为你至诚感动,总也愿意为你网开一面,替你在上头说上一说。”
苏巧道:“那多谢道长,点拨之恩,永世不忘。我姑侄二人,原是云游四方,一心求道,故家产一类都已变卖,如今若能上山,那这些俗物钱财我等留也无用,到时候一并捐给宗门。”
道士一听还有银两,顿时来了精神,点头道:“如此说来,足见一片赤诚,却不知家产变卖了多少啊?”
苏巧便问洪浩:“贤侄,我们银两还剩多少啊?”
洪浩虽不知苏巧何意,但他向来实话实说,便道:“还有九十九万四千多两吧。”
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下巴。
都是苦哈哈的庄户人家,何曾听过这等天文数字。
道士当下说话都不利索:“多……少?莫不是贫道听岔了。”
太玄宗虽是山上宗门,站在高处,眼界开阔些。但黥地连年征战,百姓清苦,并无太多脂膏可刮,故听来也是胆战心惊。
苏巧道:“道长无需惊讶,原是一百万两,我姑侄二人一路云游花费了些。我们诚心想要捐给太玄宗,只不过……”
道士急道:“不过什么?”
“这些银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总是辛苦得来。我姑侄二人恳请道长一展仙术,让我姑侄与这些村民开开眼界,也见识一下神仙手段。”
道士当下明白,毕竟百万巨资,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绝非人之常情。总要施展一下功法,让大家知道什么是天上人间大不相同,才能真心信服,死心追随。
当下得意道:“我太玄宗,却是金木水火土,样样精通,不知想要见识什么样的?”
苏巧道:“说来都想见识一下,但知道长法术也不轻易示人,我等也不敢过于劳烦,不知水系功法却是怎样?”
道士哈哈一笑:“女信士倒好眼光,我最擅长却是水系,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且看——”
说罢抬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倒也像模像样。
顷刻间便下起了一阵细雨,不过范围不大,连个村子都覆盖不了。
这些本是初级法术,但这番手段对于普通村民来讲,已经足够神奇,大家纷纷跪拜,惊叹当真是活神仙。
道士收了功法,一脸神气,享受了村民的顶礼膜拜。
“女信士可看得真切?”
苏巧拍手笑道:“果真是神仙,这等法术若每年农耕之时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