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向下坠的那刻,夏时锦以为自己这次怕是要挂了。
可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突然从二楼眺望台探出半个身子,及时抓住她的胳膊,毫不费力地就将夏时锦捞回了护栏内。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胸怀,夏时锦不用看,也知又是萧时宴救了她的命。
萧时宴用力将她搂在怀里,扶着她的头,不停地亲她的额头和面颊。
像是安慰夏时锦,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气息不平地在她头顶呢喃。
“没事没事。”
“都平安。”
“斯年平安,你也平安。”
“平安就好。”
出了芳春阁,夏时锦第一时间便飞奔到了秦野的身前。
萧斯年脸上的血迹已被擦干,仅流一个极小的伤口。
而秦野的那件黑色大氅,此时此刻也裹在了萧斯年的身上。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受了极大的惊吓,刚刚还哭啼不止的斯年,此时躺在秦野的怀里,竟然在看着他笑,还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说着什么。
秦野红着眼,情绪有些激动地瞧着怀里的儿子。
他双臂僵硬地抱着又轻又小的他,好似很怕姿势不对让小家伙不舒服似的。
看到萧斯年安然无恙,夏时锦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也终于回落。
就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双腿开始瘫软微抖,头也跟着发晕。
好在萧时宴在身后扶住了她,她才靠着他的胸膛站在那里没有倒。
是时,王姬被梁勉等人从楼阁上抓了下来。
王姬苏雅对梁勉等人是又打又踢,反抗他们强加于她的束缚。
“放开我。”
“我是朔月的王姬,你们谁敢碰我?”
“别忘了,当初是我兄长借兵助你们摆脱困境的。”
“你们大商人难道都是忘恩负义之徒吗?”
夏时锦回过神儿来,转头看向在那儿又哭又闹的王姬。
都说为母则刚,想起王姬刚刚对萧斯年的所作所为,夏时锦是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
不等萧时宴和秦野两人表态,她推开萧时宴,气势汹汹地就朝王姬苏雅扑了过去。
什么体面,什么素质,什么有辱斯文,统统被她抛之脑后。
夏时锦脑子里此时就一个念头:削她!
“qnmlgb.......”
“我%¥@@d#~~”
她将王姬按在地上,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挠她、扇她、薅她头发,打得王姬躺在雪地里嗷嗷直叫,也看得众人都傻了眼。
“你个煞笔,敢动我的崽!”
“欺凌弱小,简直就不配当个人......”
王姬苏雅也不甘示弱,将夏时锦今日为满月酒精心梳的发髻也抓成了鸡窝,凤钗步摇七扭八斜的。
碍于王姬的身份,夏时锦心如明镜,知道无论是萧时宴,还是秦野或者说秦家人,眼下都不会把王姬如何,顶多也是带回家里稍作惩戒而已。
于是,她是招招下狠,将王姬的脸挠花,将她的头发薅下一大把,将她的脸打得又红又肿,甚至唇角流血。
而整个过程,无人上前去阻拦。
待替斯年出够了气,待她打得再无半点力气,夏时锦终于收了手。
她喘着粗气,揪着王姬的衣襟,严声厉色地警告道:“若敢再对斯年动何歪念,下次,不管你是王姬,还是王八,我绝不轻饶你。”
夏时锦起身,扯掉头上的步摇金钗塞到袖袋里,留了根发簪将散乱的长发简简单单地束好。
她回到萧时宴身前,将已在他怀里的萧斯年抱过来,头也不回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