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蛋、卤肉汁加上黄瓜,浓郁的油腻中带点爽口,万长生大口刨饭,吃得可带劲了。
但一份真心觉得不够,招手再来一份,梅姑娘看这饭桶有点出神,差点说我分点给你。
她确实没怎么动,大姑娘家家的愈发觉得要减肥修身了。
老荆头也喜欢看万长生吃,说起自家姑娘小时候吃东西也万长生这风格。
吃完了再来份红豆双皮奶。
结果这六七点的时间段根本打不着车,老荆和梅姑娘都是对这路段特别熟悉的,说这大剧院啊恰好就是整个皇城斜对角这样穿过去,所以步行还是有点够呛,两位皇宫员工都建议坐地铁过去,比公交车都快。
只是得连续倒两三次车,梅师姐很娴熟。
万长生又再次体验了一把高峰期的地铁是多么骇人的存在。
那种进站开门的时候,车厢里已经要爆炸开来的拥挤,站在门边的人都膨胀出来,万长生怎么都不觉得自己还有落脚的地方。
梅师姐却毫不畏惧的跟老荆头一起冲上去!
万长生顿时觉得首都人民过得真辛苦。
他完全是在梅师姐和老荆头的指导下,展开自己强健有力的臂膀,终于帮师父和师姐都挤出点空间来。
梅师姐有点想靠在他宽阔的胸口上,但显然有点担心把小师弟吓着,忍了忍。
只是介绍刚刚经过的站点是国家美术馆,明天中午休息可以来看看。
然后偷偷拿手机观察自己的妆容和发型有没有挤乱。
这种状态下还要保持仪态,那是真爱。
公里的距离却换了好几班车,最后步行到大剧院又得几百米,这就和去年万长生跟随优秀学生干部团队被大巴车送来不一样了,暮色下,像个鸵鸟蛋的大剧院在远处熠熠生辉,周围的绿化带、街心公园还有著名的大广场上,到处都是游人和跳广场舞的。
浓郁的生活气息跟恢弘的建筑,著名的场景都和谐共存。
老荆头还放松的溜达着当成散步,说这么近他还真没来大剧院看过戏。
梅师姐说上次博物院里不是发了票么,老荆头说忙不过来。
再说已经习惯了下班就回家,不想在外面溜达。
万长生连忙检讨是自己裹带了师父在外面玩,要是师娘怪罪,自己上门请罪去。
梅师姐连忙打听,是不是蜀川江州的爷们儿在家都是耙耳朵。
这个万长生不否认。
怕老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说说笑笑的就到了大剧院门口,梅师姐还在笑说自己幸好下班换了条长裙,不然还真有点配不上这个场面。
万长生和老荆头都是最简单不过的衬衫夹克,可能手艺人所有的自信心来自于自己的手,没觉得有什么需要搭配的吧。
万长生果然是在外面找随处可见的黄牛买了五张票,买票的时候还发条信息调侃雷教授还是要给他买张票,不然不好意思,原价两百八的票,一百多就买到了。
谁知大剧院的进场台阶是个半往地下走的宽阔环境。
夜色中,刚刚走到玻璃幕墙的大门边,万长生就看见杜雯如同夜色中美丽的杜鹃花那样夺目璀璨,一身淡橙色的衬衫把米白色毛衣披在肩头胸口打个结,和雷教授站在那简直就是经常所有人瞩目的方向,这是女演员么?
梅师姐也看见,第一反应居然是马上看万长生的表情,看他有没有被美色吸引。
结果看见万长生挠头笑。
走过去对雷教授伸手“早点说啊,我该再买张票的……介绍下,这是我的篆刻师父,荆长明荆老师,皇宫博物院摹印专家,这是服装组的梅师姐,嗯,也是杜雯的师姐,清京美院服装设计系的研究生,她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