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提着甜酒(葡萄酒)。
女人喝酒自愿,男人这一桌,却没有不喝一说,大过年的,谁还不能喝两杯?
李建国让老爹李青侠起头开喝,李青侠不说,那李建国就自己说了:
“从前几年安国和兴邦两家过来开始,咱们这一大家子,过得就越来越好,一年比一年好。现在孩子慢慢长大了,老爹老娘身体都好。
咱们这一辈呢,吃商品粮的吃商品粮,种地做生意的都有,各行各业里,都有所发展,发展得都很好。兴邦安国都当了领导……”
李安国和陈兴邦急忙谦虚一下,摆手说不算啥领导。
“总归不是普通工人了,”李建国便补充了一句,“小龙是最突出的,这成立了合作社,收购站开的越来越红火,沾你的光,我们也开上了汽车,用上了大马力拖拉机,来年还要给队里修路……
不管咋说,希望咱们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老爹老娘身体好,娃娃们学习好,来,喝一杯!”
“好好好,大哥说的好,喝一杯!”李安国举杯。
其他人都举起杯子,觉得李建国总结的真不错。
陈兴邦略有些不满足,但想想也可以了。自己的那点收获在李龙面前还真不算啥,毕竟自己能开上汽车也是靠李龙来的。
虽然上午就已经把一万块钱交给了李龙,但他自己也清楚,那汽车卖一万块钱,李龙是给了自己大人情的。
不然别说一万,三万也不一定买来。
面子给的足足的,自己还想啥呢?
第一杯喝完,后面就顺畅起来,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太多的规矩,而且能喝不能喝都知根知底,李龙是不劝,每个人敬一杯就好。
陈兴邦有点喜欢拼酒的意思,不过他的酒量也比上一年好很多,喝完脸红,但却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李建国家的电视也换成了彩电,十八寸的,看春晚很清楚。
这一年春晚李龙印象不深,重温一遍看着很过瘾,只不过时不时姐夫、二哥要和他喝一杯,偶尔明明昊昊还会跑过来问一些事情,看电视就不得不中断一下。
外面鞭炮的声音越来越响,可能因为夜晚安静,县城那边的鞭炮声也传了过来,天空中罕见的能看到夹杂在鞭炮中的一些礼花焰火,虽然少,但有了。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北疆这边已经有卖大型礼花的了。
李龙隐约记得,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在乡政府所在地南面,有一家人专门做鞭炮的,也能自己制这些略微大型的礼花。
只不过某一年这一家人就搬走了——后来也没研究过这一家人是合法做鞭炮还是非法做的。只是再到了后来,北疆就基本上没有做鞭炮的,都得从外地进,再后来,某个不要脸只要钱的协会,开始下文要求商贩必须从他们进的渠道进鞭炮。
问题是,这协会还是民间组织,根本不具备发布这样有约束力公告通知的权力,就这样,还把持着好几年北疆烟花爆竹市场。
扯蛋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
反正到后面,北疆人想要在过年买到鞭炮,往往要比内地人多花五六倍甚至更多的钱,再有人干脆就不买了。
买鞭炮用身份证能理解,但贵到离谱,那不是逼着让大家退出市场嘛。
除夕夜,这一晚上大家都没喝多,春晚结束,零点已经过了,还在等着放开门炮的李强不用吩咐,拿着几个雷子开门把炮给放了,这新年就算迎来了。
明明昊昊早就撑不住睡着了,老爹李青侠和老娘杜春芳也是一样,熬不住,睡去了。
女人那一桌也早就不喝了,只不过坐在一起聊着天。
梁月梅只是小时候在老家呆过,所以大多数时候是她在问陈丽蓉和李霞两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