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之中非常安静,苏轼在沉思,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但另一方面,竺难民一方面可怜至极,另一方面可恨至极,即便是被这样羞辱和欺负也没有想过反抗。
这就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的懦弱,他们的逆来顺受,他们的不思进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竺难民们,或是低种姓们罪有应得。
这大抵就是老对他们逆来顺受的惩罚,如果他们信奉老的话…………
苏轼并不在意这些,很快就能想通了,世界上没有突如其来的事情,有因便有果,竺人出现这种强烈的高低贵贱之分必有原因,而且很简单就是因为统治。
官家的对,这一切的源头便都是统治的便利,竺人为了更好的统治百姓,并且达到垄断统治的目的,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把饶高低贵贱从出生便开始划分。
人生来就有贵贱,这一点无论是在竺还是在大宋都一样,有些人生在士族或是富人之家,生就比同龄人高人一等。
但大宋和竺不同的情况是,大宋百姓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和权利,并且还是皇帝主持推行的,朝廷赞同并支持的,而在竺却完全没有机会,你再有能力也不过是个低种姓的人,甚至是连底种姓都不如的贱民。
这样的人在腾冲府的边墙外随处可见,虽然都是难民,可倒霉的一定是连首陀罗都不如的贱民,他们连身份都没有,用甘地的话来就是一群不可接触者。
甘地在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表情和厌恶甚至让苏轼都觉得恶心,苏轼也是从这里开始对竺人开始不抱任何希望,也没有任何怜悯。
最后苏轼还是同意了援助竺难民,但却拒绝了甘地对他们以种姓分开做工和吃饭住宿的要求。
“种姓之间相差极大,便是首陀罗也不会和贱民同处一室,我等吠舍更不可能与那些不可接触者同处一室,甚至不能和吠舍一起做工!”
这是甘地提出的最后要求,从他的口气氛中苏轼甚至听到了一丝抗议和不满的情绪,转头望向甘地,苏轼露出和煦的笑容,亲切的点头道“好,那本官就依你………回去等待消息吧!”
待甘地在侍者的带领下离开乞蓝部利国监的时候,苏轼转身对身边的亲兵道“传书吴万全,明日开始开放边墙,腾冲军出境带回竺难民至乞蓝部利国监!”
亲兵点零头刚要离开,苏轼再次开口道“最先把竺难民中的贱民带来安置,然后才是首陀罗,至于吠舍便不用管了,既然他们不想和别人同处一室一起做工,那就算了!告诉吴万全,若是有一个吠舍出现在乞蓝部中,他吴铁胆的名号便是吹嘘出来的!”
亲兵跟了苏轼很长时间,有些疑问的开口道“这数十万人,上哪去分辨他们的种姓?”
苏轼笑了笑“你没去过边墙吧?到了那里便知道,根本就不需要你分辨,他们自己早已泾渭分明,这些人就是被自己害成这样的。”
“可不是?!都是穷苦人,都是受难人,还有什么高低贵贱,还有什么上下之分,这些竺人活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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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万全接到苏轼的文书之后便开始整顿军备,苏轼的轻松,接引竺难民进入大宋,前往乞蓝部利国监听用,可自己要准备的事情就太多了。
尤其是要心吠舍的反扑,不定他们会因为苏轼的政策再次冲击边墙。
看着甘地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吴万全露出冷笑,这老人还不知道吠舍已经被大宋抛弃,他接到的命令是接收难民中的贱民和首陀罗,至于更高一级的吠舍却是要让他们在边墙之外自生自灭的。
粮食已经运来了,在边墙之内架起来二十八饮的大锅,锅里烧的也不过是简单的米粥而已,干粮倒是也有,就是一些军中将士不爱吃的炒面和压缩粮食,但这些东西给竺难民果腹倒是绰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