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舟骑在马上,即便是短短的一刻也让他脸上冰凉,护住脸的面罩上都因为呼吸而出现了一层的冰霜,硬邦邦的,随着自己在马背上的起伏不时的掉下一些冰碴。
他知道官家的意思,也明白此战的重要,即便是他自己也认为在现在给予契丹人重创也极为重要。
眼下这个天气没办法带太多的士兵,只有区区四万神卫军,但在张舟眼中这么多人已经够了,火器才是这支军队的灵魂,所有士兵全部配备最为犀利的乾宇二年造。
看着前面亲兵背后的火枪,张舟不由得感叹,大宋的火器进步实在太快了些,这火枪虽然也要乾宇二年造,但却略有不同,即便是下了雪也没甚的关系,全新的转轮已经有了密封,雪水根本就渗透不进去。
他亲自试过,火枪的射程可达四百五十步,用上铅头弹之后便可达五百步,而大宋最精良的棘轮弩不过堪堪可达四百步的距离,而且准头上火枪也不输与棘轮弩。
官家是这东西操作简单,尤其是在枪身上加了望山之后,稍稍经过训练的士兵都能有不出的准头,何况是这些神卫军中的老兵?
马车快速的行进,长长的摊子就盖在战马的身上,这是为了保暖之用,那些烧的不太热的炭渣可以倾倒进边上的口袋,给战马一些保暖。
张舟看着无数战车组成的冒烟长龙心中苦笑,这也太明显了,烟雾高高的飘起,契丹的斥候远远就能发现。
被冻得脸颊生疼,张舟钻进了马车,车中的行军司马还是他的老伙计姜时兴,此时人家正在火炉边上靠着火看着书,与外面的寒冷完全是天差地别。
抖了抖身上的冰碴,张舟拎起炉子上的铁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该你出去了,咱们这次没有骑兵护阵,万万小心侧翼。”
“某可不觉得契丹人敢来,他们没有马车避寒,又没有寒衣御体,这么远的距离便是送死。”
话虽这么说,但姜时兴依旧起身穿戴,他是文官,只需穿上棉衣便可,走出车厢之前还顺手罩了一件张舟的披风。
见他出去,张舟笑了笑,话是没错,自己不过是让他也出去感受一下路上的寒冷罢了,免得他总是憋在马车中烤火,军中已经有不少人得了伤寒,都是烤火时间长了,一见风便患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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