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老两口四目相对,都发愁的很。
老平阳侯坐立难安,几次都看着窗外的夜色沉思,这个时辰他如果去干孙女家,会不会有点太奇怪了……
平阳侯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老平阳侯那模样,这么多年的风雨同舟,她如何猜不出老平阳侯在想些什么?
“你去能做什么?”平阳侯老夫人耐心的劝,“明姿这孩子心底纯善又孝顺,你去,若是没那档子事,岂不是要伤透了孩子的心?”
老平阳侯一想到孙女儿被自己伤到,那双漂亮的杏眼里说不得会蕴满泪水……他只要一想,就有点受不住的难过。
老平阳侯有些颓然:“那怎么办?”
在战场上领军作战无往不惧的老将军,这会儿因着孙女的情感问题焦虑的直抓头发。
平阳侯老夫人想了下:“先前我不是同明姿说过,要带她去宫里看花灯么?到时候我再寻个时机,旁敲侧击的问一下就是了。也免得让孩子伤心。”
老平阳侯连连点头,顿了顿,又下了决心:“到时候我也不跟那些大老粗去叙旧了,就守着你们娘俩看灯,省的有什么事。”
平阳侯老夫人眼底笑意微深,她突得又想起一身,身体微微前倾,忍不住抓紧了问椅子扶手,问老平阳侯:“你先前派去宜锦县那边的人,有回信了吗?”
老平阳侯抚上平阳侯老夫人有些紧张的手,安慰道:“还不曾,若有什么消息,我定然会先告诉你的。”
平阳侯老夫人苦笑一声,喃喃道:“我知道不能心急……明姿那么好的小姑娘,若,若真是康安留下来的骨血,那该有多好?”
老平阳侯也跟着轻轻叹了口气。
灯火寂寂,两位老人房中对坐,默然无语。
……
在大年初三的时候,阮明姿在遗珠阁前又放了一串鞭炮,算是圆了年,顺势开了业。
这时候几乎每位千金小姐,兜里的钱都比较富余。
毕竟这刚过了年,大家这都从长辈手里得了不少压岁钱。
遗珠阁一楼的雅间人满为患。
不少千金小姐实在没地方坐,只能去各个雅间里转悠一下,看看有没有相熟的朋友,坐一坐挤一挤。
说评书的先生已有几日没讲评书,这几日她都在家默默的温习阮明姿给她的话本子,学了不少新的段子。
这会儿女先生在遗珠阁一楼大厅的小台上把这些段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抛,引得好评如潮。不少千金小姐都忍不住让丫鬟上去打赏了不少银钱,那女先生赚得盆钵满赢。
阮明姿跟封彩月,另几位旁的千金小姐,挤在一处雅间里,一起磕着炒瓜子,津津有味的听着评书。
在女先生中途休息去喝茶的空隙里,封彩月小声的同阮明姿道:“今儿我娘请了好几位夫人来我家里头玩……”
阮明姿有些诧异:“那你不必在家里陪着吗?”
封彩月却有点心情不好的模样,撅了撅嘴:“陪着做什么?我娘打的什么心思,我一眼就看破了。那几位夫人家里头,不是有适龄的女儿,就是有适龄的儿子……”
她泄愤一样,不大高兴的拿了一块梅子糖,塞嘴里几下咬碎,结果把自个儿酸得够呛,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阮明姿是听明白了,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封夫人给封彩月她哥封今歌相看人家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就要给封彩月也相看人家了?
在阮明姿心里,封彩月还是个孩子呢。
毕竟,封彩月比之妍妍,也就大了两岁的样子啊。
算下来,倒是跟二舅妈家的月芽儿差不多的岁数。
阮明姿忍不住有些出神。
封彩月好容易忍过那阵酸,正要找阮明姿嘀咕些什么,就见着阮明姿好似出神的模样。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