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窗户边缘,程煜直接探头往里看了看,从他这个角度倒是没看到人,却听到有人用泰语在说话。程煜蹲下身子走过了窗户,到了另一边,故伎重施的再度往里望去,这次,他看到了三个人,正围坐在一张很小桌子边,桌上是些花生之类的下酒菜,旁边
还摞着几箱啤酒,那三个人屁股底下坐着的也是啤酒箱子。
语言不通是个问题啊,要是能听懂这三个家伙在说些什么,或许就能直接获得一些线索,都没必要正面面对这些家伙了。
正琢磨着,程煜突然听到一种熟悉的语种,英语。
而且,这英语还挺标准的,一点儿不像是南亚人那种湿热的口音。
“我就知道你们三个家伙聚在一起就是在喝酒,也不说等我来,快点给我拿一瓶啤酒,这天气,可热死我了。”
先听到声音,从程煜的角度还看不到人,但是很快,程煜就看到那个说英语的人入画了。
来人一头红发,身材倒是不算高大,但却有一双湛蓝的眼珠子,一看就知道是欧美人种。可能是在泰国待得时间长了,又或者是白种人本来就好一个把皮肤晒成古铜色,这家伙的肤色倒不像是白人,但也并不是白人向往的古铜色,而是一种红里
透着黑的感觉,就想是烧得有点偏焦了的小龙虾。
三人看见他,也是满脸笑容,其中一人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直接就抛给了那个白人。“你这趟到的有点晚了啊,我们在这里等的实在无聊,才先喝起来了。今天要运出去的货早就装车装好了,就等你这批货运进来,我们就可以走了。”扔酒给
白人的家伙,英语竟然说的也挺溜,只可惜口音还是泰国人那种软绵绵的,听得程煜直想笑。
白人接过啤酒,用牙一咬,瓶盖就飞了出去,然后他仰起脖子,咕咚咚很快就把那瓶啤酒干了。
又从箱子里自己拿了一瓶,白人打了个酒嗝,说:“今天不卸货么?”
另一个人说:“不用卸了吧,你这次带回来的货是可以直接送到纳德克的店里去的,你直接把车开进来,我们再喝会儿,然后就直接走了。”白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直接扔到桌上,说:“你们帮我开进来吧,我真的是热坏了,那破车,空调又坏了。而且我今天为什么回来晚了,就是因为在
码头的时候,那个海关的妈惹法克耽误的。”
三人之中一人拿起了钥匙,说:“我去吧。”那人走后,另一人说道:“波尔舍,你别跟海关的那帮家伙生气,那也是没办法,谁叫咱们老大死活都不肯拓展业务呢?永远就只是走私这点儿钱,海关那边能赚的也少。要是像克拉伦那边一样,走私的同时顺带着帮人偷渡,一个人少说也是三十万泰铢,十个人八个人的话,比咱们一批货都挣钱了。海关的那帮人得
了孝敬,自然也就不会有事没事刁难我们了。”白人把喝空的酒瓶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骂骂咧咧道:“妈惹法克,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大也真是,不知道在坚持什么,总跟我们说盗亦有道。我们就是一帮走私犯,我们又不像那帮家伙似的,除了帮人偷渡还卖女人,人和货有什么区别,都是一趟船的事。要我说,就把那些偷渡者当成货不就完了?那挣的
可比搞这些东西多多了。”最后那个人,喝了一大口啤酒,低声说:“而且,老大还只让我们走私,那帮找我们拿货的家伙,他们的店里,我去看过,十台机器里有三台是咱们的货就算不错了,其他都是那些小工厂出来的翻新货。我就是很难理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从越南搞点翻新货过来,价格低,利润反倒高不少。不让我们帮人偷渡也就算了,那的确容易惹麻烦,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偷渡者里有些什么人,很多都是犯了事逃出来的。但翻新机怎么了?还不是一样卖,那些进货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