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两岁孩子狗都嫌。
这话,不假。
朏朏两岁,安隅只觉自己已经逐渐失去了慈母之态的,更多时候,面对捣蛋的女儿,是想与徐先生那般抓着打一顿,但又下不去手。
每每这种时候,安隅会狂喊徐先生,让她将孩子带走。
这年三月,徐氏集团极度工作会议,徐绍寒较忙。
恰好安和正在招兵买马,安隅不算清闲。
但孩子,总得有人带。
夫妻二人,商量着错开时间来。
于是这晚,轮到了安隅。
因着要开线上会议,安隅将孩子带进了书房,想着让小姑娘玩自己的,她忙一会儿工作。
不成想,当着你是异想天开。
太过低估了自家女儿搞破坏的能力了。
于是、这场会议,唐思和与邱赫等人只觉自己的耳朵没消停过。
砰砰声接连起伏不断。
而安隅的面色,也逐渐难看。
大抵是在一起办公久了,仅是瞧一眼便能瞧出安隅那副想捏死人的面庞。
于是,唐思和在对面规劝“让阿姨带会儿?”
“稍等,”安隅这声稍等可谓是说的咬牙切齿。
及其咬牙切齿。
这夜,正在搞破坏的徐非晚被自家亲妈猛的提溜起来,丢到了门外。
且高喊徐黛,让将孩子抱走。
明显一副烦的不行的模样。
小姑娘眨巴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仰头看着自家亲妈。
一时半会儿也没缓过神来,直至书房门关上,她伸手推不开时。
嚯、不得了。
这天又要被哭破了。
于是、众人只闻,砰砰声停歇,哭闹声又起。
这场会议,真是磨难颇多。
直至最后,唐思和拿下鼻梁上的防近视眼睛,捏了捏眉心,看了眼安隅道“你去吧!明日跟你说说重点。”
不然,这场会议是开不成了。
朏朏两岁,徐绍寒从未见过安隅打过孩子,忍无可忍时,也不过是冷着脸凶几句罢了。
可这日,他归家,见到了什么?
见两岁大的女儿委屈巴巴的跪在安隅跟前,一脸的泪痕,想动不敢动,可怜兮兮的紧。
徐绍寒当时在想,果然,老虎还是要发威的。
小姑娘也是个会看脸色的,见自家亲爹回来了,脸色一秒就变。
扯着嗓子放声大哭,也一边哭一边委屈巴巴的喊着爸爸,控诉安隅打她的恶行。
安隅呢?
她本就气不过,狠狠瞪了眼徐绍寒,在转头望向哭喊着的女儿,怒斥开口“你给我跪好,你看你爸今日敢不敢救你。”
一旁,徐绍寒伸手将身上外套脱下来交给徐黛,且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漫不经心缓缓摇头“不敢。”
霎时,小姑娘哭声哽住了。
望着自家父亲,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原以为亲爹会救自己,实则、想多了。
不仅如此,徐绍寒一边推着手腕往沙发而去,且还顺手倒了杯水递给安隅,话语温软“消消气。”
朏朏越大,安隅脾气越来越暴躁。
什么母慈子孝的场景并未维系太久。
一屋子佣人时常能看见安隅将小姑娘正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而每每这种时候,徐绍寒从不会开口解救自己女儿。
他素来认为,能让安隅惩罚她,必然是她干了什么令人气愤的事情。
对于孩子的教育,二人从不含糊。
这年尾春,换季时节。
朏朏爱出玩闹惹上了流感,且将安隅传染了,一夜间,二人同时发起了高烧。
朏朏纵使人小,但身体似乎比安隅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