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掉某一处。
可最终,结果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他缓缓闭眸,掩去心底那抹哀伤。
虚弱无力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出去。
有些伤痛唯有自己抗,旁人在,多是徒劳。
这夜、徐先生侧夜未眠,坐在漆黑的卧室里,他在等。
等天亮,或许她就回来了。
他是那般高高在上,却在婚姻里活成了胆小如鼠之辈。
旁人只道他清冷尊贵,可他在婚姻里是如此低声下气。
击垮徐先生的不是爱人的不理不睬,而是那天亮时分的一抹微光。
他给安隅想了一千万个理由,但在这抹晨光中被击的七零八碎。
许是绿苑离磨山太远了,路上要耗费些许时间。
亦或是夜深了,她睡了,次日清晨便该来了。
可没有,他从黑夜等到黎明。
从黎明等到日头高照都未曾等到心上人归来。
她如此干脆利落、寡漠无情,说走就走,丝毫没有留恋。
彻夜未眠的徐先生在次日昏睡过去,在醒来,日暮将黑、身旁依旧无她身影。
徐先生病了,患了心病。
他明知自家爱人不爱自己,却拼命的给她找尽任何借口。
可最终,都逃不过现实。
她若爱,怎会弃自己而去?不理不睬?
说到底,还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更甚是低估了安隅的狠心。
2007年八月5日上午,刮起了狂风下了场磅礴大雨。
大雨倾倒而下,洗刷着整座城。
冲击着某些人脆弱不堪的心灵。
徐先生靠在床头,视线落在阳台处,望着那盆被风雨打的左右摇摆的向日葵、话语喃喃响起;“把那花端进来吧!”
这日的风雨,打的何止是那盆向日葵。
打的是徐先生那颗左右摇摆的心。
此刻、叶城似是突然明白,这场婚姻,自家太太从始至终便未曾爱过。
未曾动过半分心。
她本是世间独行客,怎会将影子落人间?
她的离去。
只因不爱。
那些能潇洒自如走人生的人,哪个不是孤身一人?
或许,与安隅而言,自家先生不过是个累赘罢了。
是生命中不该有的存在。
磨山这边的动向,到底还是惊动了总统府,林青海频繁出入磨山让叶兰起了疑心,同叶知秋其去说了那么一嘴。
这日上午十点整,磨山客厅一阵电话铃声接起;徐黛听闻声响心底一颤;“夫人”
上午十点四十五分,庭院外,有一位撑伞的贵太太由远至近,进屋将手中雨伞交给佣人,望向徐黛便是劈头盖脸一番质问
话语带着严厉与不悦,本是温柔的面庞上此时多了些许狰狞。
后者低垂首不敢言。
二楼卧室,窗帘半阖,男人靠在床头,视线空洞落在屋外,历经昨夜的彻夜难眠之后,整个人疲倦消沉。
叶知秋见其如此,怎能不心疼?
自古长孙幼子受尽宠爱,徐绍寒乃徐家最后一个,即便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但在父母眼中到底还是孩子。
“怎么回事?”叶知秋转头望向徐黛,话语凌厉。
徐黛低垂首站在身侧,话语轻颤;“应酬之时饮酒过度。”
一番话语,阻了叶知秋剩下来的言语。
视线落在屋内,四处看了看,未见安隅身影,复又问道;“你家太太呢?”
“怕吓着她,让叶城将她送走了,”徐黛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听一道声响沙哑传来,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