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离开总统府第三日,阁下一通电话过来,询问安隅情况时还不忘话里话外的询问她何时归家。
叶知秋有何想法?
那个宅子她呆了几十年,如今、不回去倒也是乐的清闲。
反正安隅也是修养在家,婆媳二人坐在一处聊聊天,喝喝下午茶,日子快哉。
到了第四日上午,远在他城演出的徐洛微回来了,询问叶兰,知晓去了磨山,且还住了好几日,索性,也去了。
徐家子女,长子常年在外,三女四子皆是奋战商场,若是碰上各种关卡,数日不回家也是常有之事。
唯有徐洛微,虽是大名鼎鼎的艺术家,也时常出席各种商业与艺术界活动,当相比于其他三个孩子,她最是清闲。
颇有种漫步人间的悠闲姿态。
这日上午来时,徐洛微远远见安隅弃了拐仗扶着柱子站在廊下,大抵是能使上力了,但依旧是有些小心翼翼。
她迈步过去,扶着她的臂弯轻声问道;“好的差不多了?”
“我觉得痊愈了,但、、、、、、、、、,”话语止住,她看了眼屋内方向。
徐洛微望过去,见自家母亲正站在那方接电话,一副我特别懂的表情瞅着安隅,笑了笑。
安隅轻叹一声。
从未被关心过的人,此时就这么“近距离”被人无微不至的关心着,也觉得是种负担。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加上徐落微素来性子活跃,以至于这三人聚在一起都忘了总统府还有那个号人在等着她们回去。
这日晚间,徐启政归家,见妻儿子女都不在,不免蹙了蹙眉,询问管家,听闻其话语,那面色,可谓是及其难看。
孤家寡人的味道,不好过。
给叶知秋打电话是无望了,于是乎,这日,徐启政的一通电话拨给了徐绍寒。
华盛顿午夜,徐氏集团公司股票回归正规之后,徐绍寒夹着根烟站在大厦楼顶望着眼前繁荣昌盛的经济圈。
眉眼间的温度一如往昔冰凉。指尖香烟在夜风中缓缓变短。
曾几何时,这里是他的主战场。
经济命脉被人挑衅。
不能忍,段也不会忍。
只是这座城,有着太多前程过往。
身后,谢呈远远站在身后,未曾远离更甚是未曾走进,如同徐绍寒一样,指尖夹着香烟。
唯一不同的,是他站在避风处。
高楼大厦边缘的徐绍寒,将掩在心底的许多东西都放在了黑夜中。
只是看不懂的人无论如何依旧是看不懂。
看得懂的人也不会说。
谁心里没些隐晦不能言语之事?
夜风中,红色烟火一直亮堂着,炙热的燃烧着,直至烧尽才作罢。
男人伸手将手中烟蒂扔下高楼,顷刻间消失不见。
而后将抽烟的手放进西装口袋,冷漠的视线远眺着这座城的灯火。
身后,谢呈不言不语,视线落在站在边缘的男人身上。
良久之后,混着凉风送来一句话;“办妥了?”
“妥了,”他言语。
男人点了点头,未在言语。
身上黑色西装被吹得掀起一角,在夜风中显得尤为跳动。
华盛顿是他的起源地,首都是他的主战场,这两处地方若说哪个更深刻些,大抵是眼前这座城了。
在此处,他是徐绍寒,仅仅是徐绍寒。
在首都,他是徐家次子徐绍寒,徐氏集团徐绍寒,总统之子徐绍寒。
却不是徐绍寒。
有些东西,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唯有自己才知晓,到底是否真的那般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