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口询问只听人道;“川贝枇杷膏。”
“、、、、、、、、”
那意思明显、让她别老跟人吵架。
“我还得谢谢了?”
“客气,”那人话语落,随着而来的是落在靠背上外套被抄起。
离开、没有道别。
而安隅呢?
在他走之后依旧坐在位置上,停留了十几分钟。
才起身离开。
医院素来是个黑白之地,有人来有人去。
每天都承载着家庭的喜悦,也承载着家庭的悲伤。
有人在此尝尽悲欢离合,亦有人在此感叹生命之伟大。
有生离死别,有生病的人对新生的然然希望,有新的生命诞生。亦有将死之人的离去。
一袭白墙之内,所有的丑陋肮脏,都不过是给生离死别的点缀罢了。
那些与病魔抗争的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向往着新生,那些新生之人向往着成长。
来去之间,大道无常。
谁也不知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在这栋白墙之内,生离死别实乃家常便饭。
这夜间,医院二十八楼重症科病房内,一张白布送走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随之而来的是家属绝望的哭喊声。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笼罩着整个病房。
医生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望着家属,宽慰了句;“节哀。”
随即,并未过多停留。
在这诺大的尘世间,生命的来去是那般正常。
病房门将家属的哭喊声隔绝在了身后,年轻的护士忍不住嘀咕道;“不知道家属是怎么想的?一开始都说了这病要住院治疗,不能出去感染细菌,她偏不听,总觉得自己儿子好了,非要出院,将好?出院不到两个月又回来了,且还是。”
“好了,”身旁,身穿白大褂的一声轻斥了句。
随后,许是觉得自己话语太过严厉,在道了句;“嘴下积德。”
人都死了,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护士憋了憋嘴,没再是说话。
这日下午时分,安隅回到律所,尚未到下班时间,索性看了些许文件,这一看便是天黑的光景。
一些案例分析需要一一审查,索性,她也不带回家了。
留在了办公室。
晚间七点,办公室门被敲响,她抬眸望去,只见唐思和吊儿郎当站在门口望着她,笑问道;“怎?徐绍寒不在家连家也不回了?”
安隅闻言,冷眼睨了眼人家,用笔尖敲了敲桌面问道;“实习律师的案例分析一概不管,现在有脸来说我?”
话语落,唐先生没说话,万分识相的转身离开。
都是大忙人,没功夫闲聊。
在安隅那碰了一鼻子灰的人倒是随意的很。
又反身回了办公室。
实则,婚后、安隅自己都未曾发现,她加班的次数远不及婚前。
不知是潜意识里的状态还是如何。
这夜间,十点整,徐先生来了通电话,而安隅此时,依旧在办公室。
律所是个快节奏的地方,加班是常态,而十点,对于那些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消化知识的人们来说,还早的很。
徐先生电话来时,安隅正在低头看案例。
手中的签字笔不时在纸张上飞舞。
身旁电话响起时,她未曾瞧一眼是谁的,伸手就接起。
官方性的一句您好,问懵了徐先生。
那侧,徐先生拿着电话愣了数秒,随后将手机下来敲了敲,好似是怕自己拨错了号码似的。
随即确认,才在开口问道;“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