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而过,屋内,是一家人浅笑欢颜的愉悦模样。
与凛冬相比,这是何等的温意。
一旁,徐绍寒与徐启政正在棋盘上厮杀对弈,许是夜间饮酒过度,到了此时,有些口干舌燥,见安隅正在茶壶旁,徐先生反手伸出杯子唤道“安安、续杯茶。”
这声轻唤,不是使唤。
而是具有浓情蜜意的轻哄。
他唤她名字时,那微微上扬的尾音是如此好听。
安隅款款起身,接过他掌中玻璃杯,续了杯茶递给他,且还小声叮嘱小心烫。
如此情景,怎能说不是夫妻间的情趣?
何为夫妻?
大抵是恩爱在日常生活中流淌的模样。
在归来,徐落微笑道“在若是来个孩子,怕指定是扔给母亲带了,带在身旁,绍寒嫌碍事。”
这话一出,安隅面色绯红一片,她端起杯子,浅酌了口清茶,试图缓解这尴尬,却不想热茶下去,更是映衬的她脸色通红。
“老二闭嘴,”身在棋局中,心却不在。
徐落微这话,徐绍寒自也是听到了,知晓安隅听到会脸红,他出口苛责了徐落微。
只是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一句苛责,并未让安隅有半分舒缓,相反的,更甚窘迫了些。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倒也是让人忘记了那些浓厚的繁文缛节。
夜间,留宿总统府。
这好似成了她与徐绍寒回总统府的标配,归来、留宿一晚,次日离去。
不会显得太匆忙,但也不至于太过不把总统府当家。
夜间散场,各自归卧室。
徐先生伺候安隅洗漱完,且将人安顿在床上后才道“先睡,我去找老大聊点事情。”
现下,十点的光景,不算太晚,但也绝不算太早。
安隅抿了抿唇,微点头。
徐先生微俯身,偷欢片刻,这才起身,叮嘱她早些睡。
隔壁,徐君珩脱掉身上羊绒毛衣,随意甩在长踏上,伸手解开袖扣,门板传来叩响声,他道了声进,徐绍寒推门而入。
见其人,他道“睡了?”
这声睡了,段然不会是问徐绍寒的,能问的也就是个安隅了。
“睡了,”他答。
起居室内,徐绍寒伸手到了被白开水。
“年初回来还是年底?”他问。
障碍已清除,剩下的无疑是享受成果的时候了。
“觉得呢?”徐君珩问。
“免得夜长梦多,”他是如此觉得。
闻言,徐君珩浅笑了声,俯身在茶几上倒了杯清水端在掌心;“年纪越大胆儿越怂?”
是如此吗?
并非。
于是、他纠正道“是牵挂越多胆儿越怂。”
这话,无疑是正确的。
人的胆量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越来越壮大的。
但所有的日益增长与人生累积下来的一切都不及牵挂的万分之一。
无牵无挂自然可以勇往直前,可若有了牵挂,一切又该变了。
徐君珩淡笑未言。
“公司的情况尚且还算好?”
“挺好,”他答。
“那边准备怎么办?”他说着,视线望了眼门外。
这一举动,二人懂。
徐绍寒静默片刻,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话语在唇齿间打转,但却久久未言。
“自古两难全,早做打算,”这是一句劝告。
尘世间的许多东西都是难以两全的,恩和利、家庭与事业,这些千古难题至今都未曾有人做出解答。
这夜,徐绍寒在归来,临近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