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心中喜悦,双眼冒光,仿佛体会到新事物一样,满心都是兴奋,握剑的手再也停不下来,在院中不断舞动。
开云剑在她手中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灵魂,青芒破风,无声无迹。
花九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颇有风骨。
隐藏在黑暗里的陈敬值嘿嘿笑道“小猫崽子,跟老头我玩,玩得过吗?成为剑修是你的命运,不信咱们走着瞧。”
一套‘打狗剑法’舞完,花九心跳如鼓,这种兴奋感就跟她第一次尝试医术时一样,让她欲罢不能,让她舍不得收起手里的开云剑,潜藏在骨血里的好战情绪都被这把剑激发出来。
这时,一只传讯纸鹤划破夜空,飞到花九面前。
“这么晚了,谁找我?”
神识一投进去,花九手一抖,开云剑当啷掉在地上,她脑子里只有墨殊寒清冷的声音的回荡。
“翠竹居,速来!”
花九心脏狂跳,这回不是兴奋,是吓的,难道她舞剑被黑石头看到了,他叫自己去问罪?
花九打了个寒颤,赶忙把开云剑藏好,马不停蹄的赶往归雁居。
等她赶到翠竹居时,发现金满堂也刚刚赶到,墨殊寒坐在树下的石桌前,满面忧愁。
“来了就都过来坐下吧。”
花九和金满堂对看一眼,一齐走过去坐好,接过墨殊寒递给他们俩的茶。
“夫子,这么晚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花九小心翼翼的问,感觉一定和白天那个杏林海的男修有关系。
墨殊寒扫了两人一眼,直入主题道“我要回杏林海去。”
“啥?”花九惊了,之前他们的夫子不是很讨厌杏林海的吗,怎么会突然说回去?
墨殊寒没有解释,又道“我之前说过,你二人我最终只会收下一个弟子,现在我已经有了答案,并且,我的弟子要跟我一起回杏林海继续医道修行,满堂,你可愿意?”
墨殊寒的目光落在金满堂身上,金满堂讶然失色,花九蓦地僵住。
“夫子,为何是我,不是二师姐?”金满堂问道,他早都已经认定,花九会是墨殊寒的弟子,不是他。
花九拳头一点点握起,心中止不住的难过,但她未曾表露出任何质疑和不满,只是低头沉默着。
墨殊寒看也不看花九,对金满堂道“因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锦歌过些日子就会出关,等到大考过后,你们两人便随我一起前往杏林海。”
“夫子,如果没我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花九低着头站起来,对墨殊寒躬身行礼之后,转头离开。
“二师姐!”金满堂呼唤,花九由走变跑,径直离开翠竹居。
墨殊寒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幽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