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显得乖巧起来。
在床边,斜挂着一把伞。
这伞谢景衣也认得,是她模仿裴少都画的那把星空伞,头一遭拿出去用,就被柴祐琛给抢走了。
谢景衣勾了勾嘴角,将食盒往屋子中央的小圆桌上一放。
食盒碰到桌子上的碗,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她低头一看,只见桌子上放着半碗汤,尚有余温。
谢景衣握着食盒的手指微微一动,转过头去笑道,“我就说你有汤喝。我阿娘偏生不听,还叫我巴巴的送过来。你说你自幼习武,怎么地科考一场出来,还生病了,以后我可是要笑话你的,弱不禁风柴祐琛。”
柴祐琛一听,捂住嘴咳嗽起来,谢景衣脚步顿了顿,到底走过去,给他拍了拍背。
“既然不舒服,躺着便是,汤留着晚上,让阿瞳给你加热了再喝。你留着肚子,等柴贵熬好了药,喝了药发发汗,明日便好了。”
“公子,怎么又咳上了,枕头边有药,你且喝上一口。”
说话间那阿瞳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谢景衣微微退了一步,她便从那枕头边儿,拿出了一个小玉瓶,快速的打开来,递给了柴祐琛。
柴祐琛拿着喝了一口,咳嗽顿时就止住了。
阿瞳松了一口气,又将那瓶塞塞住,行了个礼,快速的离开了。
谢景衣眸光动了动,“我先回去了,阿娘还等着我回家用饭呢。”
柴祐琛一把拽住了谢景衣的手腕,“哪里有你这样探病的……都还没有坐下就要回去,青厥都比你有良心。”
谢景衣看了柴祐琛一眼,把手挣脱开来,伸手一拽,拽过来了一个圆凳,坐了下去,复又站了起身。
“坐下了,现在我要回去了,一会人我叫人送青厥过来探病,你且准备个凳子,让他也坐一会,方才有良心。”
柴祐琛一愣,轻笑出声,随即又大笑起来。
谢景衣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佯装镇定,哼了一声,抬脚又走。
柴祐琛眼疾手快的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阿衣……我生病了,想喝汤……可是栗子炖鸡?你才进门,我便闻见了,很想喝嘛!”
谢景衣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算什么?
这是猛虎落泪,雄狮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她想着,正色道,“请把那个千回百转的嘛字收回去!”
柴祐琛又笑了起来,“好嘛……”
“柴祐琛!”谢景衣恼道,也不瞅瞅自己,你可是日后要拜相的人,学什么不好,学人撒娇!
柴祐琛见谢景衣急了,清了清嗓子,抬起了头,露出了鼻孔,“阿衣,我想喝汤,给我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