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了。”
谢景衣说的事情,柴祐琛明白得很。
霍清修出身书香世家,为人温和,又饱受约束,加入黑羽卫八成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叛逆的事情了。他现在不过初出茅庐,没有经过磨砺,行事稚嫩保守,做决定会迟疑,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陈大多数的文官,都有这个通病。
是以上辈子的时候,柴祐琛显得格格不入,受到了许多诟病。乃是大陈少见的铁血派的代表。谢景衣也是,被人骂得最多的,大约就是心狠手辣了。
“等再过个几年,就会好多了。有人把风向往西夏那头带,如今我们大陈百废待兴,变法官家最重视的事情,这档口儿,不想同西夏开战。这事儿就此打住了。”
“刘家这次不至于万劫不复,不过刘羽恩是进不了宫了。官家很高兴。我算是沾了谢嬷嬷你的光了!”
谢景衣听他声音轻快,也跟着愉悦起来,将断了线索的烦恼暂且搁置在了一旁。
“让你来看,你觉得会是谁?”
柴祐琛摇了摇头,“上辈子没有你发现那个红点儿,就没有顺着这个方向去想。上元夜的时候,禁卫军击杀了几个刺客,这事儿便算是了结了。”
“西夏,宫里头的那位,郑王府亦或者是其他王府的人……嗯,很多人都有这个可能性。”
官家乃是先皇幼子,却并非独子。实在是因为老皇帝活了太长的时间,活到前头的儿子都死光了,只剩下小儿子了,方才让如今的官家得了大位。
可先头的那些皇子死了,他们的儿子却并没有死,如今官家还年轻,并没有后嗣,说那些人谋朝篡位太过严重了一些,蠢蠢欲动是肯定的。
毕竟一步登天的梦,谁都会做。
两人心中隐约又揣测,但并没有明确的证据,如今说出来,也不过是自寻烦恼,浪费时间讨论一番。
谢景衣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其实还有一个线索。你还记得么,当初山匪说的,花钱叫他们来杀我阿爹的那个嬷嬷,手上有一个红点儿。那些人是你审的,你知道,他们没有理由说谎话。”
随即,谢景衣又惋惜的说道,“可惜了,京城里嬷嬷太多,实在是大海捞针。我先前以为是永平侯府的人,却不想,并非如此。永平侯府的每一个嬷嬷,我都瞧过了,还是没有发现手上有红点儿的人。”
柴祐琛皱了皱眉头,“想想绵绵。”
谢景衣脸色一变,“是我疏忽了。不光是红点儿,手受伤了的人,也很可疑。”
柴祐琛微微颔首,“也不一定是这样,你耐心再寻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好。”
谢景衣笑了笑,“我知道了。明日你便要殿试了,也不准备一二?”
柴祐琛抬起眸来,眼中散发出淡淡的光,“状元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