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抬头一看,只见柴祐琛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穿着她前一阵子给缝制的新春衫,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难得不是黑着一张脸。
谢保林眯了眯眼睛,“怎地还要逸天你亲自来迎,三囡遇见了相熟的小娘子,便多说了几句。”
柴祐琛这才看了谢景衣一眼,盯着她的腰间的铜钱看了看,又快速的收回了眼神。
待父母兄长都跟着柴祐琛进去了,谢景衣方才跟在后头走了进去,留下来尚未回过神的元婴同姜含姿。
看着她们二人震惊的脸,谢景衣承认,她爽到了!
原来被柴祐琛喜欢,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她何苦斗嘴,只要开门,放柴祐琛就好了呀!
看不到别人,只看得到你。
谢景衣想着,脸微微一红,低头笑了起来。
园子里已经来了许多人了,齐国公像是在杭州时候一般,被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上去十分的高兴。
齐国公府,在京城里,都是排的上号的,他不但位高权重,而且还深得官家信任,一年回不了几日京城,是以今日来贺的人,不知凡凡。
谢景衣环顾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头。
这瞧着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来的人的确是很多,但都是一家爹娘领着一个小娘子或者几个小娘子是怎么回事?
这不像是来祝贺柴祐琛高中,倒像是来让他选妻的啊!
她这么一想,顿时有些恼了起来。
什么狗屁玩意儿,刚才还说爽呢,这么一看,姓柴的未免欺人太甚,昨晚才抱了她……不对,昨晚才差点儿闷死了她……今日竟然还选秀了!
你丫的当自己的皇帝老子么?
真是能耐了,出息了啊!
她想着,狠狠的剜了柴祐琛一眼。
柴祐琛却是看着她,笑了笑,简直欠揍。
齐国公生得高,站在人群中,有些鹤立鸡群,一眼便瞧见了方才进来的谢家人,立马分开人群,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他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了谢保林的手,朗声说道,“亲家翁来了,应当我亲自去迎的,不想二郎腿脚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不见了。这不,生儿子就是不行,跑得比兔子还快!”
谢保林笑了起来,“太过客气,太过客气。”
谢景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玩意?亲家翁是啥玩意?
这天还没有黑,宴会还没有开始啊,您就喝了几壶啊!但凡吃上几颗花生米,也不能醉成这个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