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怕是村里过得最好的狗。”杨林氏笑着打趣道。
李荷无奈一笑,“圆子平时照家。”
谁知她往厨房走,圆子却没让她走,使劲的扯着她往楼梯走。
李荷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连忙往楼上跑,三步当一步跨。
上了楼梯,就听见了槿儿的喊声,她跑得更快了,进屋就瞧见苏槿疼的抓着床边了。
她脸色一变,“槿儿怎么了?”
“娘,羊水破了,我要生了,快去喊阿奶。”苏槿疼的“啊”了一声,头微微轻扬,汗水从额头滑落入了两遍的头发里。
怪不得人家都说生孩子如同踏进鬼门关,这话一点都不假。
她一向以为自己够忍痛了,结果对上生产还是忍不住了。
一听这话,李荷慌乱一下,大概也没料到怎么就要生产了。
她连忙道:“娘这就去,槿儿别怕,娘一会就回来了。”
“圆子,在这里看着。”
她立马跑下了楼梯,许是跑得急,一下子踩空了,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还好是最后三四步。
屁股猛的一疼,她也顾不得疼了,靠着旁边的扶手起身。
杨林氏她们瞧见了,连忙过来掺扶她,杨林氏担心道:“云清他娘你没事吧?摔疼没?”
李荷摆了摆手,“我没事,我家槿儿要生了,我去喊苏婶子,你上楼帮我看着槿儿。”
她拜托完就朝门口跑,同扛着竹子回来的祁云清撞上了。
幸好祁云清避得快,不然她就撞到竹子上了。
祁云清丢下竹子,扶住她,担心道:“娘没事吧?”
李荷摇了摇头,急急道:“槿儿羊水破了,云清你快去喊苏阿奶。”
一听这话,祁云清下意识就想往院子里冲,但很快就忍住了,他丢下一句话,拔腿就往外跑,“娘,你看着槿儿,我马上就回来了。”
路上有人看见祁云清快跑,以为出了什么事,还没来得急问,就见祁云清跑远了。
祁云清先去苏家喊了苏贾氏,又去了隔壁苏汉家。
许是他跑得太急了,踢在了门槛上,踉跄了一下,还好抓住了门边,门因此发出一声响声。
苏汉正专心雕木盒上的花纹,顿时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向他,“吓死老子,干啥?”
“槿儿要生了,麻烦岳父去回春堂喊一下蒋棋大夫。”
祁云清从怀里掏出全部的银钱塞给他,又道:“快点。”
以防万一,要是……他打住了不好的念头,没有万一。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转身跑了出去。
生孩子要大夫?
那臭丫头出事了!
苏汉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提起地上的鞋子就往村口奔跑,刚好遇见周老头子的的驴车回来,“快,带老子去镇上,老子包车。”
周老头子对苏汉本来就不喜欢,再听他这个口气就更不悦了,蹙了蹙眉头,刚想说什么。
“快点,老子闺女出事了,要请大夫。”苏汉整个人有些暴躁了。
闻言,周老头子脸色一变,连忙让他上了驴车,急急往着镇上赶。
这边
苏槿的阵痛声响传来,正在上楼梯的祁云清听着脚都在发软了。
他上了二楼,阳台上围了好些妇人,他想也没想什么女子生产不能进,直接穿过她们想进门。
门口的妇人好心的拦了他一下,“云清,进不得,男子不能进产房,晦气。”
祁云清听着苏槿的痛呼声,哪还管什么晦不晦气,硬闯了进去。
床上的苏槿如同泡进水中一般,湿漉漉的,眼角的水渍,分不清是汗还是疼出的眼泪,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白皙的手通红,青筋暴起,还在发抖。